蔣明好不容易得到這樣一個機會,哪裏肯放過。當日趙剛離開軍隊的時候,他是清楚的,可是當時卻沒有做任何的勸阻,反而鼓勵趙剛回來,等到趙剛一走,他就立刻把趙剛擅離職守的事情稟報上去。其目的,不言自明,無非就是想借著這件事情讓趙剛翻不了身,自然而然的,他就可以坐正了。
他在軍隊中待了這麼多年,自然很清楚趙剛的行為意味著什麼,後果有多嚴重。重則送軍事法庭審判,輕則也要割除職務,降級記打過處分。是以,在見到趙剛的時候蔣明已經完全沒有把趙剛放在眼裏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趙剛行禮。
聽完趙剛的話,蔣明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對不起,領導指示,讓我立刻帶你回去接受審判,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接著對身後的隨行士兵一揮手,說道:“走,帶他回去。”
趙剛很歉意的看了葉謙和李浩一眼,說道:“對不起了,我不能親自目送老爹入土為安了。”然後伸出雙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說道:“來吧,我跟你們回去。”
老爹臨死前的交代葉謙記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定要照顧好趙剛、李浩和韓雪。因為老爹很清楚,在他們幾個人之中,隻有葉謙的性格最像他,也隻有葉謙的勢力最大。雖然葉謙從來沒有再老爹的麵前提起過自己的事情,但是老爹卻可以通過種種跡象看的清楚明白,他很清楚葉謙在他們幾個人之中是最有出息的一個。
看到兩個士兵上前就要給趙剛銬上手銬,葉謙舉步攔在了趙剛的麵前,瞪了那兩個士兵一眼,然後盯著蔣明說道:“我看誰敢在我的地盤帶人走?”言語淩厲霸道,如同一把尖刀,絲毫不給人任何的機會。
那兩個士兵被葉謙如刀般的眼神盯了一下,心裏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不自覺的渾身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蔣明也是微微的愣了愣,目光轉向葉謙,上下的打量了一眼,說道:“怎麼?你是想阻攔我們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多大的罪?”
趙剛卻不知道葉謙那麼多的事情,自然是怕因為自己的事情把葉謙也給牽連拖累,慌忙的拉了拉葉謙的衣袖,說道:“葉謙,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冷笑一聲,葉謙說道:“這不是你的事情,是我的事情。我不想老爹走的不安寧,他已經沒有看你最後一眼,我不能讓你不能看著老爹入土為安。”接著目光轉向蔣明,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來做什麼。我最後再說一遍,現在是老爹的葬禮,你們馬上給我滾。誰如果敢攪亂老爹的葬禮,我就對誰不客氣,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麵子。”
囂張的人蔣明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葉謙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己親自帶領著軍區領導的命令前來抓人,竟然還有人敢阻攔。別說是葉謙了,就算是sh市的領導此刻在,也沒有權利阻攔。哼了一聲,蔣明一揮手,說道:“來人,把趙剛給我帶走,誰如果敢阻攔,殺無赦。”
那些士兵雖然有些驚訝葉謙的魄力,但是作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第一生命,既然蔣明發話了,那麼他們就沒有推諉的可能。不過,他們畢竟都是跟隨趙剛的兵,他們對趙剛的感情可遠遠要比對蔣明的感情更深,隻是這是上級領導的指示,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葉謙冷笑一聲,說道:“好大的官威啊,好,那我就看你們誰敢。”話音一落,根本不用葉謙的吩咐,傑克已經吩咐鐵血保安公司的人員把蔣明和那些士兵團團的圍住,一把把槍對準他們的腦袋。鐵血保安公司是申請過槍照的,由於他們公司內部的業務涉及到許多銀行的押款工作,自然而然的都配備有槍支。
場麵頓時變的有些緊張,誰也不敢先動手,否則很可能導致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蔣明徹底的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除了軍隊竟然還有私人擁有如此強大的軍力,公然的攜帶槍支彈藥。不過,他畢竟是京都軍區的人,他諒葉謙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無非就是想嚇嚇自己而已。哼了一聲,蔣明說道:“趙剛,怎麼?你這是想造反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意味著什麼嗎?會有什麼後果嗎?”
他不敢把刀鋒對著葉謙,那就隻好對著趙剛,畢竟趙剛是軍中培養起來的,受過係統的軍事專業訓練,無論是在忠誠度還是服從命令方麵都是絕對的。而葉謙,他就琢磨不透了,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他還真的不敢對葉謙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