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柏微微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畢竟曾經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卻是這樣的一幕,謝東柏難免有些傷心。一旁的謝紫依眼見那麼多的堂主被抓,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墨龍拉住,對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謝紫依其實心裏也很清楚,幫有幫規,即使她在怎麼不忍心,也是絕對沒有辦法留這些人的。
看了尤軒一眼,謝東柏說道:“尤師爺,你跟了我也有十幾年了吧?這些年,你為福清幫做了不少的事情,也替我分擔了不少幫內的事務。特別是近幾年,如果不是你,福清幫隻怕已經垮了。我實在不願意相信你會是臥底,不過,現在事實擺在麵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很感謝幫主對我的信任,沒有幫主就沒有我尤軒的今天。不管我做多少的事情,那都是分內的事,是我應近的義務。俗話說,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幫主就是我尤軒的伯樂,是你讓我有了一展才華的機會。”尤軒說道,“不過,這些年我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問心無愧,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福清幫,對得起幫主,對得起自己。在座的堂主,我知道你們其中有很多不服我,不服我在福清幫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不過,你們也應該看的出來吧,那個資料上關於我的記載雖然很多都是事實,但是卻根本沒有哪一點能夠證明我是臥底。上麵有時間地點,也有相關的人,大可以把他們叫出來對質。隻要有人能證明我是臥底,我尤軒二話不說,立馬自刎謝罪。”
“死到臨頭,你還想狡辯嗎?”趙鑫冷笑一聲,說道,“幫主,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可不能輕易的相信他的話,他這都是在狡辯。資料上已經記錄的很清楚了,他,尤軒,就是臥底,是奸細,是叛徒。”
“趙鑫!”謝東柏大聲的叱喝道,眉宇間閃露出很濃烈的憤怒,“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我……”趙鑫明顯的十分委屈,剛要說話,山爺慌忙的對他使了幾個眼色,讓他閉上嘴巴。山爺可是一隻久經風雨的老狐狸了,他哪裏會看不出來,資料最後關於尤軒的那些根本沒辦法證明尤軒是臥底。在他看來,這些應該是趙鑫後來加上去的吧?
“幫主,趙少爺有什麼話就讓他說吧,免得讓人以為幫主故意的偏袒我。”尤軒說道,“我行的正站的穩,不怕別人栽贓陷害。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趙師爺,後麵那些關於我的都是你後來添上去的吧?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把你的父親當成了臥底。不過,我也是實事求是,或許是我辦事不力,沒能夠查清楚,但是我卻一心是為福清幫著想。上麵記載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實,我也承認,可是,不能僅僅因為我和那些臥底來往的密切,就說我是臥底吧?這些年來,我一直幫忙處理著幫會裏的事務,和那些人來往密切一點也是情理之中的,況且,我先前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會是臥底。如果各位堂主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找人對質,如果我尤軒是臥底,不用大家動手,我自刎謝罪。”
謝東柏其實也看的出來,那上麵記載的事情不能證明尤軒是臥底,隻是一開始趙鑫拿出那些資料的時候,謝東柏眼見福清幫內竟然那麼多的臥底,心下憤怒,有些失了方寸而已。如今,尤軒這樣一說,自己再那麼仔細的一琢磨,他還是選擇相信尤軒。
微微的頓了頓,謝東柏說道:“各位堂主有什麼看法?”
“就按尤師爺的方法,咱們找人對質,這樣事情不就清楚明白了嗎?我想,尤師爺也不想背著嫌疑吧?”山爺說道。
“當然沒問題。”尤軒說道,“我行得正坐的端,不怕對質。不過,話要先說明白,如果不能證明我是臥底的話,那就說明是趙鑫在誣陷我。到時候,還希望山爺能給我一個公道了。福清幫的規矩,相信山爺應該明白,栽贓陷害兄弟者,處以剜心之刑。”
趙鑫的臉色不由一變,心裏微微的發顫。他當然知道關於尤軒的都是自己加上去的,目的不過是想借機除去尤軒而已。之所以,放在最後,無非就是想讓人不那麼注意,在看到前麵那麼多臥底的事情以後,不去細想,也判定尤軒就是臥底。可是,他又怎麼能想到,謝東柏太過信任尤軒了,所以對尤軒的事情關注的很。而且,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哪裏能鬥得過尤軒呢?如果不是有人支持他的話,他早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