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完全的震住了王豐,站在一旁,渾身顫抖著一言不發,驚恐的看著葉謙。這個年輕的身上,剛才斂去的鋒芒頓時的迸射出來,他感覺到一種氣息,死亡的氣息。他很想逃走,可是自己的雙腳卻仿佛被釘在了地上,根本抬不起腳步。這就是氣勢,麵對葉謙強大的氣勢壓製之下,王豐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我最討厭的就是連主人都咬的狗。放心,我不殺你,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好好的給我管理好公司,等陳青牛出來,你由他處置。我告訴你,你別想著要逃,無論你逃到哪裏,我都有本事把你給挖出來。”葉謙說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王豐害怕了,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讓他根本沒有辦法遏製。麵對葉謙龐大的氣勢壓力之下,他竟然真的不敢有任何逃跑的想法,這樣一個狂妄自信凶殘的年輕人,不禁讓他想起了陳青牛年輕的時候,不也是一樣嗎?似乎,每一個梟雄的身上,都有著一點相同的氣質,那就是氣吞山河的自信,指點江山的豪邁,殺人無形的凶狠。
有些話,說的太透徹反而不好,葉謙相信王豐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是非輕重。就算是他要反抗,那也會等到葉謙和王慶生真正的較量過後,他一個小人物,此時真的無力。
葉謙沒有對王豐下死手,因為沒有那個必要,說到底,王豐不過隻是一個小嘍囉而已,殺了他,完全改變不了任何的形勢。葉謙隻是想震懾住他,在陳青牛在看守所的這段時間,能夠乖乖的守好陳氏企業。至於如何的處置他,葉謙想陳青牛自然會有決斷,這是他的人,理應交給他處置。
可以放過王豐,不代表就可以放過王慶生。說一千道一萬,王慶生才是罪魁禍首。葉謙本不想插手,如果王慶生老老實實的繼續做自己的一方霸主,葉謙不會去管他,可是,看到陳思思被他逼迫的走投無路,那種無奈的失落感,讓他痛心不已。
在來之前,葉謙就看過有關陳青牛的檔案,當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葉謙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完完全全的擔當起一個保鏢的職責。不要個殺人執照,做起事情來將會十分的不方便,葉謙也知道這張殺人執照或許那些中央的老頭子不放在眼裏,隨時可以忽視曾經給過葉謙,但是對於西京這塊小地方的人而已,葉謙卻清楚的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離開王豐的別墅,葉謙招了一輛的士,直接奔赴藍天會所。一路上,司機不停的說著西京市的局勢,雖然有些門外漢的味道,不過陳青牛的忽然垮台,的確讓不少人多了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
葉謙隻是淡淡的聽著,沒有過多的發言,民眾的好奇心由來已久。即使和他們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事情,他們也能說的津津有味,甚至,極盡誇張。仿佛隻有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在社會上有多廣的人脈。
“我表姑的女兒的侄兒在王慶生的手下做事,他說這次陳青牛肯定是栽了,王慶生是下了狠心要收拾他了啊。哎,陳青牛可是咱西京市響當當的一哥啊,竟然說倒就倒,世事難料啊。”司機眼神裏充滿了一種羨慕的神色,無論陳青牛現在是什麼樣,誰都無法抹去他當年的耀眼光芒,一個男人一生有那麼一次,也足夠了。
葉謙微笑不語,車子很快的在藍天會所的門口停了下來。這是西京市唯一一家頂級會所,雖然比不了當年的紅樓和天上人間,但是在西京市卻絕對稱得上是一朵奇葩,一枝獨秀。這是王慶生旗下的一個產業!
車子停下,葉謙緩緩的打開車門,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讓你的那個親戚盡快的另找工作,因為王慶生活不過今晚。”說完,葉謙邁出門去,徑直的朝會所內走去。
看著葉謙離開的背影,司機不由微微的一愣,竟然不敢有絲毫的懷疑葉謙說的話,心下不由的一陣哆嗦,慌忙的拿出手機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