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歎了口氣,吳青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坐上墨者行會巨子的位置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顏思水說道,“做不做墨者行會的巨子並不重要,隻是我不願意讓師父的心血毀在查懷安這個叛徒的手裏。師父在世的時候也曾經說過,要將墨者行會巨子的位置交給我,不過,隻要能殺了查懷安,替師父報了仇,做不做墨者行會的巨子我並不在意。如果吳老願意的話,您做墨者行會的巨子也行。”
這句話,半真半假,顏思水的確是想為杜伏威報仇,可是如果說她不想做墨者行會的巨子,那根本就是假的。這漂亮話,自然是要說的好聽一點,否則的話,如何能夠說動吳青呢?因此,顏思水毫不猶豫的拋出一個巨大的誘惑。
其實,這一切歸根究底還是要怪杜伏威。如果他在比武之前立好讓顏思水接替墨者行會巨子的位置的指令的話,那一切問題不就都不存在了?雖然查懷安肯定還會反抗,但是無疑就站在了理虧的一方,變成了奪權了。可是如今,沒有了遺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毒死了杜伏威,所以,查懷安和顏思水的爭鬥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種競爭而已,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
“你是說,巨子的死其實是查懷安下的毒?你有沒有什麼證據?”吳青也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即使真的是查懷安下的毒,此時他,又能說什麼呢?活了這麼一大把的年紀,這種爭權奪勢的事情他看的多了。
顏思水一陣嘎然,愣了一下之後,說道:“沒有。不過,這是師父親口所說。比武的時候,師父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適,所以,才會失敗。否則,以師父的修為怎麼會敗給他們呢?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查懷安。”直到現在,顏思水還是堅持的認為,如果杜伏威不中毒的話,葉謙和墨龍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其實不然,正如杜伏威臨死前所說,即使他沒有中毒,也根本不是葉謙的對手。
“雖然我也很懷疑巨子的死另有他因,可是你又拿不出證據,現在巨子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吳青說道。
“當然有辦法。”顏思水說道,“吳老你在墨者行會擁有很高的地位,隻要你振臂一呼,一定很有多人呼應。到時候,查懷安必死無疑。吳老,我師父可是跟你說過,墨者行會的巨子之位是交給我的,當時你也是非常的讚同。如今,師父已死,你就是唯一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的人,憑著吳老你在墨者行會的地位,你的話,他們肯定會支持的。我對巨子的位置不感興趣,不過,我一定要替師父報仇雪恨。”
微微的歎了口氣,吳青說道:“思水啊,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我早就已經不過問墨者行會的事情,隻是想安靜的過完自己的下半輩子。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們這種老家夥也做不了什麼。這些年來,查懷安處心積慮,掌管著墨者行會的經濟大權,他的手底下可是有不少的人。我老了,這些爭權奪勢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管,也沒有能力再管,你還是想其他的辦法吧。”
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顏思水說道:“這麼說起來,吳老是準備做縮頭烏龜了?枉我師父那麼的信任你,可是他一死,你就這樣。哼,世態炎涼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查懷安做了墨者行會的巨子,他會放過你嗎?以他的性格,他必定會排除異己,你能超然物外,潔身自好?”
“我都是一隻腳邁進閻王殿的人了,哪裏還會在乎這些事情啊。該來的總是會來,想躲也躲不掉,如果他真的想要殺我,那我也無話可說。”吳青說道,“不過現在,我的確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