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葬禮上的氣氛變得非常的緊張,似乎隨時都有著要爆發戰鬥的可能。的確,對於墨者行會的人來說,不管顏思水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查懷安到底是不是害死杜伏威的人,但是至少墨龍是逃脫不了幹係。
所謂的事後不再追究,其實哪裏有那麼好?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放下仇恨呢?往往,人們都容易被仇恨蒙蔽雙眼,況且,許下承諾的人已經死了,他的後輩們弟子們真的還能那麼淡定嗎?顯然是很難的。
墨龍很淡定,並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他能夠理解顏思水以及這些墨者行會弟子們的所為,畢竟,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隻怕也無法這麼淡定。“我們和杜前輩的比試很公正,說好生死各安天命,不過,如果你們想要報仇的話,就盡管衝著我來,我墨龍全部的接下就是。”墨龍說道。
“哼,你耍陰謀勝了我師父,勝之不武,現在還到這裏來炫耀。怎麼?你就真的以為我們收拾不了你嗎?今天誰也別想阻攔,我一定要殺了你,替師父報仇。”顏思水堅決的說道。
“吆,火藥味這麼重啊,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我們不過是來給杜伏威上個香而已,怎麼滴還要血濺當場啊?”閻冬不冷不熱的說道,“他們的比武我是公證人,你們懷疑比武的結果,是不是連我也懷疑了?索性,你們也殺了我吧。”
閻冬可是魔門的門主,在西北這塊地方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和權利,別說是現在的墨者行會,就算是杜伏威在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閻冬的一席話,刹那間將現場的氣氛弄的越發的緊張,可是,墨者行會的那些個長輩們真的敢動閻冬嘛?顯然是不敢。況且,人家是來拜祭杜伏威的,自己要在這裏動手殺人家,傳了出去的話,墨者行會的臉上也沒有麵子。以後還有什麼顏麵在江湖上立足呢。
查懷安慌忙的走上前,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閻老,墨先生,切勿見怪,我師姐也是因為一時的心情不好所致,還希望你們原諒。”接著轉頭看著顏思水,說道:“師姐,今天是師父的葬禮,咱們還是不要惹事,免得師父他老人家在地下也不安寧。”
“查懷安,不用你在這裏裝好人,師父的死你脫不了幹係,哼,你分明就是和墨龍勾結,是你害死了師父。”顏思水厲聲的說道,“今天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在師父的靈前自裁。”
顏思水的行為,刹那間將現場的氣氛變得尷尬不已,那些個墨者行會的元老一個個都是憤怒不已,今天不管怎麼說也是杜伏威的葬禮,顏思水竟然不知適宜的在這個時候鬧事,這以後豈不是成為了江湖人的笑柄?的確,在這一點上,顏思水完全的不如查懷安。上次的事情,已經使得顏思水在墨者行會的那些長輩們麵前不得喜歡,如今又是這般的作為,這讓他們更加的厭惡顏思水了。那些原本支持顏思水的人此時都是一臉的尷尬,默默的歎氣。
“師姐,你簡直是無理取鬧。今天是師父的葬禮,你這麼鬧下去像什麼話?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查懷安一副很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
“怎麼做?哼,怎麼做你會不明白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做什麼打算嗎?你聯合葉謙和墨龍害死師父,目的不就是為了奪取墨者行會的巨子之位嘛。可惜,師父早就說過,墨者行會的巨子之位是我的,你的算盤落空了吧?”顏思水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有一點點內疚的話,你就乖乖的聽從師父的安排,別想著爭奪什麼墨者行會的巨子之位,好好的跟師父懺悔。”
一席話,更是將自己的名譽降的更低了,在座的那些個賓客們也都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在師父的葬禮上,竟然搶著爭奪權力,這讓他們對顏思水的好感是急劇的下降,相反,都開始同情起查懷安來。
“師姐,今天是師父的葬禮,有什麼事情不能等葬禮之後再談嗎?你要做墨者行會的巨子你做就是,沒有必要在這裏誣陷我。這裏有這麼多人,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誰對誰錯,難道還不明白嗎?我不想跟你爭,我隻是好好的把師父的葬禮辦完,讓師父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查懷安說道。簡單的幾句話,查懷安將自己的形象完全的樹立成一個極為的尊師重道的模樣,這讓他的威信也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