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沒有說話,對金偉豪的打趣葉謙也隻是淡然一笑,他當然也清楚金偉豪不會真的就是那麼認為,不過是一個玩笑之語而已。不過,在葉謙看來,金偉豪這樣的表現還是讓他欣慰的,畢竟,不知不覺中葉謙也已經將金偉豪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永遠的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回憶之中。如果金偉豪能從那個痛苦的回憶裏,抽身而出的話,葉謙會十分的欣慰。
狹小的客棧房間內,葉謙和金偉豪就這樣麵對麵的坐著,你一口我一口,你一瓶我一瓶的灌著酒,誰也沒有說話,隻有那咕咚咕咚的喝酒聲,以及酒瓶灑落在地上的嘩啦聲。酒,似乎永遠是一個男人不可或缺的東西,無論是開心,還是憂愁。
葉謙知道,自己不小心觸動了金偉豪的傷心之處,能做的,也就隻有陪他喝酒。他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有著骨子裏的一份倔強,他不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去奢求別人的憐憫和同情。葉謙也不會給他憐憫和同情,對待自己的朋友,葉謙相信他們需要的不是憐憫和同情,而是一份尊重和信任。
而葉謙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但是,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足夠。
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醉倒,葉謙雖然不說是海量,但是喝酒越也很少醉,也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還真的是這酒的後勁太凶猛。窄小的房間內,葉謙和金偉豪橫躺在地上,一片狼藉。二人就這樣沉沉的睡去,發出呼呼的鼾聲。
睡夢中,葉謙似乎看見了秦月,在不停的掙紮著,口中發出慘烈的叫聲。一種涼意,從葉謙的心底升起,讓他十分的恐懼和害怕,仿佛自己就要永遠的失去這個女人。葉謙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秦月掉進了無底深淵。葉謙悲痛的哭泣,自己的心猶如刀絞一般的疼痛。
忽然,葉謙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隻覺得自己一身的冷汗。回憶著剛才睡夢中的情形,葉謙不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那個感覺太真實了。葉謙的心裏,不由暗暗的想道,難道當初秦月在苗族村落支教的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抬頭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已經到來。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將心中的那份不安感壓了下去,自己未來還有很多的挑戰,不能容忍自己有任何的退縮和懦弱。轉頭看了金偉豪一眼,後者還在呼呼的沉睡著,眉頭微微的蹙著,仿佛有著說不出的憂傷和惆悵。
過去拍了拍金偉豪,葉謙將他叫醒,嗬嗬的笑了一下,說道:“趕緊洗漱一下,我們去唐家。”
金偉豪睜開眼睛,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睡過了。”
葉謙微微一笑,沒有多說。然後,舉步朝洗手間走去。
二人洗漱完畢,驅車穿過了傣族的小鎮,往前行駛了約莫三十公裏,到了另一個鎮上。打聽了一下,很快的就知道了唐門所在。看樣子,唐門在這裏擁有著很高的聲譽,人人聽到唐門的名聲都是讚賞不已。
這是事實,唐門雖然擅長用毒,不過卻是用毒治病,給當地的百姓送去了不少的福利,人們自然是對唐門尊敬有加。唐門也一直恪守著祖訓,統率百毒,以解民厄。
問清楚唐門的方向之後,葉謙就徑直的驅車朝唐門的方向駛去。雖然說被人稱之為唐門,其實不過隻是一個府邸而已,稱他為唐家堡要更加的合適一些。原先,唐門內也不僅僅隻有唐姓,隻是唐姓的人主管著一切的事務而已,可是自從百年前,一位從唐門之中出來的異性人,將唐門幾乎滅絕,從此以後,唐門就再也不招收外姓的弟子。
那位外姓人也的確是驚豔絕倫,短短的時日,將唐門的所有功夫暗器用毒幾乎都學的通透,當時的唐門門主自然是十分的欣喜。可是,後來卻因為唐門的門主將自己的愛女嫁給了別人,是以,憤怒之下,對唐門展開了瘋狂的報複。當時的唐門門主也在那一戰中死去,雖然後來唐門憑借著數量上的優勢殺死了對方,可是卻也損失頗重,自此以後,唐門立下嚴令,不招收外姓弟子。
到了唐家堡的門外,葉謙將車子停了下來,走上前。門口,兩名護衛攔住了他們,說道:“請問你們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