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市大大小小的官員,被下了不下三十多個,副市長也幾乎是被一網打盡,可是為什麼王新民卻依然能夠穩穩的坐在這個位置而沒有半點的被下的動向呢?其實,王新民還算是一個好官,在金家和雲家的爭鬥之中也一直沒有實際的參與,換句話說,他比較的聰明,沒有被拉下水。
葉謙當然也知道這些,否則剛才也不會讓著王新民了,葉謙的那番做法自然不是做給王新民看的,而是做給下麵的那些個人看,葉謙相信他們其中定然還有不少金家或者雲家的人,這樣一來,消息就可以很快的傳到這兩家的耳中。當他們得知自己這個常務副市長敢跟王新民鬥,說不定他們會立刻的拉攏自己。
聽到王新民的話,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剛剛來sy市,也不能什麼事情也不做嘛,我對其他方麵也不是太懂,對這件事情倒是稍微的熟悉一點,就交給我去辦吧。我也想為sy市的發展出一份力嘛,我想,市長不會不給我找個機會吧。”
王新民愣了一下之後,說道:“葉副市長能有這份心,我自然是很開心。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打理,所有有關部門都要無條件的支持葉副市長的工作,知道嗎?葉副市長,你也要費心一點了,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提,我會盡一切力量滿足你。”
“謝謝市長了。”葉謙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安排工作了,這件事情刻不容緩。會議我想我就不參加了吧?你們繼續討論,有什麼工作安排的話,我的秘書隨後會告訴我。”接著轉頭看了田甜一眼,說道:“小田啊,待會你把市長的講話內容全部的記錄下來,等我回來後我再看,要一絲不漏,知道嗎?”
“是!”田甜應了一聲,心裏卻有些替葉謙著急,石頭山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根本是個燙手的山芋,可是葉謙卻偏偏的要往自己的身上攬,這不是自討沒趣嘛。可是她一個做秘書的,又能說什麼呢,既然葉謙這麼做了,那她也隻有好好的跟著他了。
王新民見葉謙攬下了這麼一件頭疼的事情,對於葉謙的這種態度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葉謙可以先行離開。葉謙微微的撇了撇嘴巴,咧嘴笑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在葉謙離開酒店之後,沒有多久,金偉豪也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後,打了個的士徑直的朝陵園走去。自己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既然回來,第一個自然是要先去拜祭一下自己的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
陵園在sy市東門郊區的一座山上,離市區較遠,隻是一般普通的陵園而已。金偉豪母親死的時候,金偉豪還很小,金家的人沒有讓她進入金家的陵園,而且,對她的死也是不聞不顧,可謂是狠心到了極點。年幼的金偉豪哪裏有錢給自己的母親尋找好的墓地呢?在這個死人住的房子甚至要比活人住的房子還貴的年代,金偉豪也隻能是乞討著湊了點錢,給母親在這裏買了一塊墓地。
沒有什麼很豪華奢侈的葬禮,可以說,根本連個葬禮都沒有。金偉豪獨自一個人捧著母親的骨灰上了山,埋了下去,金家的人甚至沒有一個過來看上一眼,這在他幼小的心靈裏造成了很大的創傷。沒有鞭炮聲,沒有鑼鼓聲,沒有哭聲,隻有無聲的抽泣,金偉豪在自己母親的墳前跪了三天三夜,淚水也流幹了,他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要讓自己母親的骨灰埋進金家的陵園,要金家的人親自過來跟自己的母親道歉。
如果說,以前金偉豪還對金家存在著那麼一點點的感激的話,那麼,在這件事情以後,那一點點的感激已經完全的蕩然無存了。他不明白這個世上為什麼還有人這麼狠,那個男人為什麼連自己的女人死了都不聞不顧,卻依然可以堂而皇之的結婚,洞房花燭。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到了山下停了下來,金偉豪付了錢之後舉步朝山上走去。先去買了一些祭拜的用品,紙錢鞭炮之內,然後朝自己母親的墳墓走去。由於沒有多少錢,墳墓也隻好買的是最普通的那種,蝸居在一個小角落裏,如果不注意的話,甚至會被人遺忘。
曾經,這位豔絕華夏的女人,令多少的富家公子趨之若鶩,可是,她卻選擇了金正平。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呢?誰也說不準,或許在她的心裏,她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否則,也不會在臨死的時候還對金偉豪說,讓金偉豪不要責怪金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