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對於金偉豪來說,現在盡快的拿下石頭山的開采權才是最至關重要的事情,其餘的事情都可以暫時的擱置下來。可是,如今韓凝脂殺死了枯木大師,這不禁讓他覺得一陣頭疼。
他很清楚,昨天葉謙之所以會表現出那樣的態度,很明顯的就是因為枯木大師掌握著葉謙朋友得一條命。可是如今枯木大師已死,對葉謙來說或許已經再沒有了希望,能不能答應自己將石頭山的開采權交給自己還是一件未知的事情呢。而且,如果讓葉謙知道了枯木大師是金家的人殺死的,這肯定會引起葉謙的誤會,到時候就更別談什麼石頭山的開采權了。
當年努爾哈赤屯兵所留下的那些財富是屬於金家的,金正平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人搶走自己的東西。
“老爺子不是有幾個很要好的朋友嗎?而且,都在中央坐著很重要的位置。如果他肯幫忙說一句話的話,事情不就簡單了嘛。”韓凝脂想了想,說道。
“你指望他?哼,還是別想了。”金正平說道,“老頭子現在一個人待在別院,早就不過問世事了。而且,他也根本就不會管這件事情。”想起金定山,金正平依舊有些忍不住的憤怒,不過,即使金定山真的願意出山說句話的話,金正平的心裏也是不願意的。當初自己那麼的自信,逼迫著金定山下台,如今,又怎麼好意思讓他看到自己辦不成事情的一麵呢?那樣,豈不是自己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耳光嗎?金正平忍受不了到時候金定山奚落的眼神,所以,即使金定山願意出山幫忙,他也不會同意的。
和金正平夫妻了這麼久,對他,韓凝脂自然是十分了解的。而且,當初的事情她是親身經曆過的,金正平將金定山逼下台,最後不得不退隱到別院養老不再過問世事。如果此時再去求他的話,勢必會引來一番奚落。雖然金定山為了金家的利益會出手,但是即使如此金正平也是無法的接受。
“你就不能有時候放低一點自己的那點自尊嗎?老爺子始終是金家的人,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金家沒落的。隻要說一聲,我想老爺子一定會出山的。隻要他一句話,很多事情我們都很好處理了。”韓凝脂說道,“如果你放不下麵子的話,我去說。”
“不準去。”金正平說道,“如果被他知道我連這點事情都辦不成的話,他還不知道會怎麼奚落我呢。”
其實,害怕被金定山奚落這是其次,韓凝脂很清楚,金正平最擔心的不是被金定山奚落,而是害怕金定山會趁著這個機會再次的奪取金家的家主之位。不過,韓凝脂卻是明白,就算真的有可能,金定山也不會那麼做。當初,金定山雖然是被金正平逼迫著下台,退隱,其實他的心裏還是因為顧忌到金家的整個局麵,選擇這樣的辦法。其實,如果當初金定山不退位的話,金正平自然是沒有那麼容易登上家主的位置,可是如此一來,隻會讓金家陷入內戰之中,給別人占了便宜。
不過,韓凝脂明白這一切沒有用,金正平始終是不願意給任何的機會給別人,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般的位置,如何能夠親自的放棄了?為了權力,他可以放棄愛情,自然也可以放棄親情。
當初,如果不是金定山的阻攔的話,金正平早就取了金偉豪的母親為妻了。畢竟,那是他的一份初戀,一份發自心底的沒有任何雜念的感情。不過,由於金定山的阻攔他不得不拋棄了,也從此,他的內心裏確立了一個新的東西,那就是權力。對他而言,隻有有了權力,就什麼事情都可以辦成了,在權力的麵前,任何的東西都是不堪一擊的。既然當初他被迫的放棄了愛情,如今,他也同樣的可以放棄親情。
深深的吸了口氣,韓凝脂說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我保證把開采權拿下來。”
“你?這件事情哪有那麼容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那個葉謙可不是一般的一個角色,我找人打聽過了,他是主動的提出要將有關石頭山的一切事務包攬在自己的身上,這說明說明?他明明知道我們金家在東北在華夏的勢力,可是他卻是依然毫不在乎,甚至敢公然的過來挑釁,這就證明他有恃無恐。你最好別亂來,否則的話,隻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就白白的給雲家撿了一個大便宜了。”金正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