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白玉霜沒有看見陳旭柏的陰謀,隻是她看見了還是一樣會選擇那麼做,她心裏所受的委屈,所壓抑的仇恨一瞬間的爆發出來,讓她隻想陳旭柏死,不顧一切的後果。
“砰!”白玉霜一拳狠狠的擊中了陳旭柏的腦袋,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下。後腦撞擊在牆上,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陳旭柏瞪大著自己的眼睛,一臉不甘心的緩緩倒了下去。自己辛辛苦苦計劃了這麼久,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是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下場,他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既然當初選擇那麼做,就應該要考慮後果。
葉謙微微的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退到一邊。如今鄒雙已死,苗南也死了,陳旭柏也死了,不過,武道還有沈友,還有魏寒元,還有薛芳紫,自己如今已經暴露了身份,想要對付他們隻能是光明正大的來了。這樣,肯定會有一定的難度,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時間不允許葉謙再按照以前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展開。
“哇……”白玉霜跪倒在地上,大聲的哭了出來,仿佛是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通通的發泄出來似的。自己終於做到了,終於坐上了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終於守護住了自己母親所留下來的產業。
胡可深深的吸了口氣,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白玉霜的肩膀,安慰的說道:“沒事了。玉霜,你做到了,你守住了母親的心血。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發泄出來吧,我知道你壓抑了太多太多。”
哭了一陣,白玉霜深深的吸了口氣,擦幹淨自己的淚水,站了起來,說道:“我沒事了。”接著,目光落到了莫長河的身上。葉謙的眉頭不由的蹙了一下,覺得白玉霜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變得十分的陌生。這種眼神葉謙見過,而且不止一次的見過,這是那種沒有了感情,冷血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和無情。
“玉霜,放他一條生路吧。”葉謙慌忙的說道。
轉頭看向葉謙,白玉霜冷聲的說道:“這是我們寒霜宗派的家事,不管你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插手。”
葉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家事,但是我現在是武道的盟主,為了武道,我希望你可以放了他。他現在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威脅了,況且,他也沒有直接害死你的母親。做人有時候還是需要寬容一點,這樣,別人好過,你自己也好過一些。”
“別拿什麼盟主來壓我,這是我寒霜宗派的事,不是武道的事。”白玉霜冷聲的說道,“你想保他是吧,可以,除非你殺了我。”
葉謙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轉頭看了胡可一眼。胡可也有些陌生,詫異的看了白玉霜一眼,也有些沒有料到,白玉霜的表情讓她覺得太陌生了。“玉霜,葉謙說的對,莫長河雖然有錯,但是現在他起碼也算是改過了,應該給他一個機會。放他一條生路吧,反正,他以後也沒有任何的威脅了。”胡可說道。
“我說了,這是寒霜宗派的事情,外人不需要插手。”白玉霜大聲的斥道。胡可不由一愣,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有些茫然的看了葉謙一眼,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葉謙無奈的歎了口氣,拍了拍胡可的肩膀,算是安慰她。
白玉霜緩緩的上前,走到莫長河的麵前,冷聲的說道:“你覺得你應不應該死?我母親對你那麼的器重,甚至要把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傳給你,可是,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
莫長河笑了一聲,說道:“我沒有想過你會放過我,敢做我就敢當。陳旭柏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麼可記掛的了。我是對不起宗主,我欠她的,你要討回去,那也是應該的。來吧,動手吧。”
轉頭看了葉謙和胡可一眼,白玉霜說道:“你們都聽到了,不是我要殺他,是他自己一心求死。我自然應該成全他,你們覺得呢?”
胡可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葉謙卻是給她遞過去一個眼神阻止了她。白玉霜冷笑一聲,忽然間一腳狠狠的踹在莫長河的身上,將他抵在了牆上,腳腕一用力,隻聽的“哢嚓”一聲,莫長河的脖子歪了下去。
白玉霜緩緩的收回自己的腳,舉步走了出去,甚至沒有回頭看葉謙和胡可一眼,毅然,決絕。看著白玉霜的背影,胡可覺得是那麼的陌生,詫異的說道:“葉謙,玉霜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間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