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應該不是那麼絕情的人,她會過去的。”葉謙說道。
二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胡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胡南建,淚水不自覺的留了下來,說道:“爺爺,你一定要撐下去,葉謙就快過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對嗎?”
前幾天,葉謙陪胡可一起來看過他,那時候胡南建的身體還不像現在這樣,至少能吃一點東西,也能說話。可是,葉謙這才離開沒幾天,胡南建的身體就忽然間的倒了下去,病情也加重了這麼多。
胡南建戴著氧氣罩的臉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眉毛微微的眨了一下,像是在回應葉謙的話。“爺爺,我知道你聽到了,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撐下去的。”胡可說道,“我去給你打盆水擦一下身子,不然等葉謙來了,你一身臭烘烘的,他可就要怪我了哦,嗬嗬!”對於一個病危的病人,家屬最好的反應不是傷心欲絕,而是不管有多麼的悲傷都必須壓製在自己的心底,麵上表現出來的還是要輕鬆,那樣會給病人一種強大的力量,至少,不會讓病人覺得不安。
起身站了起來,胡可拿著臉盆走了出去。其實,這些完全可以交給護士去做,胡南建畢竟是國家領導人,享受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樣,不但外麵有警衛守著,也有專門的護士醫生。離開了房間,胡可拿著臉盆沿著走廊走去。
胡可剛剛離開,走廊的另一頭,一個女孩子走了出來,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朝胡南建的病房走去。看到有人走近,門口的兩名警衛頓時的緊張起來,目光齊齊的落到了女孩子的身上,警惕著。
“站住,這裏是禁地,馬上離開。”一名警衛拿槍對準女孩,說道。
女孩停住了腳步,朝著病房的門看了一眼,忽然間,身子一動,一記手刀砍在了那名警衛的脖頸之處。那名警衛頓時的失去知覺倒了下去。緊接著,女孩一個轉身,一把抓住另一個警衛的頭往牆上一撞。鬆開手,那名警衛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女孩看也沒看躺在地上的兩個警衛,徑直的推門走了進去。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很複雜,女孩慢慢的走近病床。看著躺在病床之上的胡南建,女孩子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看了很久,方才說道:“看樣子你是真的不行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看你,其實,從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根本沒有關心照顧過我,我應該恨你,不是嗎?不過,你就快死了,恨你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看樣子也是最後一次了,希望你可以撐過去吧。”
接著,女孩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掰開胡南建的嘴巴塞了進去,說道:“這是母親以前留下來的,那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這本事給她續命的。我也不知道對你管不管用,但是,應該可以讓你撐一段時間吧?至少,沒有辦法的事情可以讓你有時間辦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見你,也很想讓你有機會參加我的婚禮,不過,看樣子是沒有機會了。”女孩的眼睛裏,不由的流出一抹眼淚,說道。
打好水走過來的胡可,暮然的看見門口的警衛倒在了地上,不由的大吃一驚,手裏的盆“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水撒了一地都是。胡可也管不了這些了,慌忙的衝了過去。病房內的女孩聽到聲音,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說道:“她來了,我也該走了,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女孩拉開窗戶跳了出去。
“砰”的一聲,胡可一腳踹開了病房門,看見一個身影從窗戶跳了出去,慌忙的走到窗口往下看,可是,卻已經不見人影了。衝到病床前,胡可看了一下胡南建,見他沒事,心裏不由的鬆了口氣。回想起剛才的那個身影,胡可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喃喃的說道:“玉霜?是你嗎?”
女孩從窗戶跳下之後,迅速的鑽進了一輛早就停在那裏的車上,坐在駕駛位的男子迅速的發動車子駛離了醫院。“怎麼不跟她好好談一談?畢竟你們是姐妹。”男子說道。
“見麵又能怎麼樣?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一定非得有什麼交集。洪淩,婚禮我想推遲一下。”女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