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許茂望做了這麼久的警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也見識過不少的亡命之徒,他們眼神裏的那種冷酷和身上所散發的無形的氣勢,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他能感覺的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是一臉的笑意,但是,卻是有著一種讓人又驚又怕,無形中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強大氣勢。
許茂望從心底升起一股恐懼,這種時候,他不得不低下自己的頭!
葉謙淡淡的撇頭看了許茂望的妻子一眼,嘴角微微的勾勒出一抹笑容,說道:“看來你很關心你老公啊?好吧,我這人比較的公道。你跟你老公兩個隻能活一個,你自己選擇吧!”葉謙也查過這個女人的底細,不是很幹淨,仗著許茂望的關係在外麵可謂說是作威作福,專門的欺負那些善良老百姓。沒辦法,權勢太大的她不敢得罪啊。
許茂望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兄弟,不用玩這麼狠吧?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如果有,你說出來,我許茂望跟你賠禮道歉。”
“你是沒有得罪我,不過,你得罪了我的兄弟。”葉謙說道,“從來,敢得罪我葉謙兄弟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我倒是佩服他,可以給他一個痛快,可惜,你卻玩些陰謀詭計,出賣自己的人格,拋棄自己的諾言。”
“你是葉河圖的人?”許茂望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
微微的聳了聳肩,葉謙說道:“我看你還沒弄明白我的身份,我是葉河圖的大哥。我想,這些年來河圖沒少關照你,你也沒少從河圖那裏撈好處吧?你想升官發財,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哪怕在這個時候你選擇沉默,那也無可厚非。可是,你卻在背後狠狠的捅了河圖一刀,怎麼?想痛打落水狗嗎?可惜,你似乎弄錯了。”
“這能怪我嗎?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許茂望有些激動的說道,“上頭已經很明顯的要整死他,如果他不死,我就會被牽連。你說?我能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換做是你,你也會自保吧?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你想自保,我無可厚非。人嘛,都是自私的,都會在麵臨危險的時候選擇自己的生命。我可以理解。”葉謙淡淡的說道,“所以,我現在讓你做出選擇啊,你和你老婆兩個人之間隻能活一個,不知道你會怎麼選擇呢?”
“你休想挑撥離間,你是葉河圖的人,你會放過我們嗎?簡直是笑話。”許茂望憤憤的說道,“我們不會上你的當的,想看笑話,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我知道我自己是逃不掉了,來吧,要殺要剮隨便你,如果我皺一下眉頭,我就……”
“撲哧!”許茂望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隻覺得自己腹部一陣疼痛,伸手一摸,一股黏糊糊的感覺。許茂望有些驚訝的轉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妻子,她的麵容有些猙獰扭曲,忽然間竟然變得那麼的陌生。
“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女子喃喃的說道,握刀的手有一些微微的顫抖。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隻有選擇這麼做。她不想死,而且,她本來就已經厭煩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你個笨女人,你以為這樣做,他就會放過你嗎?他隻是想看笑話而已。”許茂望憤憤的瞪了她一眼,斥道。眼神裏透露出一抹憂傷,一抹痛心,自己辛辛苦苦,不斷的鑽營,想著要往上爬,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女人,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的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被自己一直想著要守護的女人給狠狠的捅了一刀,有些滑稽,有些可笑。
一直以來,在他的眼裏,自己的妻子都是溫柔賢惠的,是深愛著自己的,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可是,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的不了解自己的妻子。的確,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這個女人。
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的善於偽裝!她們可以在這一刻如同九天仙女般的溫柔淑女,下一刻就如同五殿閻羅似的冷酷無情。在許茂望表情所表現出的一切,都不過是偽裝出來的而已,背著他,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多少對不起他的事情。一頂很大的綠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他卻尚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