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高流水端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看到葉謙和金成佑,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太多的反應。
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到葉謙的臉上時,心裏微微的愣了一下,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似的。
高流水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站的那個金絲眼鏡男。後者會意,湊到高流水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高流水的表情一愣,有些驚詫。葉謙在國際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雖然他已經很小心的封鎖消息,但是,卻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完全的不被人發現,還是有一些小道的消息傳了出去。高流水也是偶然的在一份報紙上見過葉謙的照片,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如果不是旁邊的金絲眼鏡男提醒的話,他也想不起來。
不過,那份報紙上記載的隻是葉謙的一些公益活動,並沒有揭露出他真正的身份。所以,高流水還是不清楚葉謙的底細。
“老板,這位就是葉先生!”金成佑介紹道。
高流水微微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說道:“坐吧!”
葉謙大馬金刀的坐下,嘴裏已然叼著那根細細的樹枝,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久聞高先生的大名了,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聽成佑說你要見我,我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讓高先生久等,實在是抱歉啊。”
“葉先生客氣了。”高流水淡淡的說道,“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今天叫葉先生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跟葉先生談談。或者說,希望葉先生給我一個交代。”
“老板,其實……”金成佑自然清楚高流水想說些什麼,想要將責任扛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高流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哦?不知道有什麼得罪了高先生的地方,如果有的話,我在這裏給高先生賠個不是了。”葉謙嗬嗬的笑了笑,說道。
“葉先生是明白人,我想,不用假裝糊塗吧?”高流水說道。
“我還真的不知道哎。”葉謙嗬嗬的笑了笑,說道,“高先生如果有什麼話就說吧,弄的我雲裏霧裏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裏有些緊張。我這人受不得刺激,一緊張的話就容易幹錯事情。”
“哼!”高流水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前兩日在酒吧,我兒子高林卓跟葉謙發生了一點矛盾,被葉先生給打了。我想,葉先生不會否認吧?”
“呃,高先生是說這件事情啊?的確是有這麼回事。”葉謙說道,“高先生,你別說我說話難聽,高少爺做事的確是有些過分啊。先不說那個啤酒妹也是人,無緣無故的打人家一巴掌,仗勢欺人了。就單單說那家酒吧也是高先生的產業啊,高少爺跑過去砸場子,那不是在金成佑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嘛,也是在高先生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啊。我們華夏人就這點不好,喜歡抱打不平,哎,看見不過眼的事情總想著要出手。所以,得罪了高少爺。不過,說心裏話,這件事情我覺得沒有做錯,我也算是幫高先生教教他,免得他以後出去得罪人,連小命都丟了,你說呢?”
高流水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的陰沉,冷聲的說道:“我兒子已經死了。”
“什麼?”葉謙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說道,“高先生,你不會是說笑吧?”
“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嗎?有必要拿這件事情說笑嗎?”高流水陰沉的說道。
“不像。”葉謙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我就說吧,哎,如果我早點遇到高少爺,早點給他一點教訓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他不出去招惹別人,也就不會惹來殺身之禍了啊。哎。高先生,節哀順便。”
“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高流水憤憤的說道。
“瞧你說的,高先生,你怎麼能這麼想啊?我為什麼要幸災樂禍啊,這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不是?”葉謙笑了笑,說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高流水壓製住心頭的憤怒,說道:“先不說這些。葉先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也好,你們華夏有句話,叫著打狗也要看主人,對嗎?他始終是我的兒子,你打了他,難道就一點歉意也沒有?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你讓我以後怎麼在道上立足?”
微微的聳了聳肩,葉謙說道:“好吧,既然你不領我的情,那就算了。人死為大嘛,我給他賠個不是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