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金柏不由的陷入了一陣沉思,的確,如果現在自己公然反抗的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桂金柏可以確信自己沒有什麼把柄落在那些警察的手裏,自己跟他們回去的話,隻要花點錢,再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周旋周旋,也就安然無恙的放出來了。可是,如果反抗的話,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正如這個警察說的,就算是被當場擊斃的話,隻怕自己也是有冤難訴。
深深的吸了口氣,桂金柏看了桂一龍一眼,說道:“好了,一龍,不要再說了。我跟他們走,你幫我聯係一下王律師,情況簡單的跟他說一下,他知道該怎麼做。”
“爸,這些警察怎麼能信的過?你進去後,他們還不栽贓陷害啊,到時候把什麼罪名都扣到你的身上了。”桂一龍說道。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桂金柏眉頭一皺,說道,“我說這麼做就這麼做,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我不會有事的。”
領頭的警察暗暗的鬆了口氣,說道:“桂先生,請吧!”接著,對自己身後的一名警察示意了一眼,那名警察立刻上前,替桂金柏戴上了手銬,將他押上車,很快的消失而去。
看著在夜幕中消失的警車,桂一龍憤憤的哼了一聲,他就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麼就任由那些警察抓走呢?他相信,隻要桂金柏不想跟著去,那些警察也無可奈何。深深的吸了口氣,桂一龍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律師的電話,說道:“王律師,馬上到我家來一趟,我爸被警察抓走了。”
說完,也不等王律師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
而在漢城的另一頭,火舞酒吧內,藍玫卻是穩坐釣魚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品嚐著上好的好酒,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一旁的金成佑卻是如坐針氈,坐立不安,不時的張頭朝外麵看上一眼。他的心裏現在就好像又十幾隻水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很不舒服。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看著藍玫卻是這樣一副模樣,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藍玫緩緩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憋在心裏別憋壞了。想問你就問唄,外麵之間不需要那麼見外的。”
“這是你讓我問的啊?那我可就問了。”金成佑說道,“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搞定,我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那個桂金柏也不是什麼善茬,我怕騙不到他,我覺得我還是跟去看看吧,萬一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好應對。就這樣幹坐在這裏,我著急的慌啊。”
淡淡的笑了一下,藍玫說道:“你不用那麼緊張,學學我,喝杯酒,享受一下音樂就好。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他們可以辦好的,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大概再有個半個小時,差不多事情就可以擺平了。”
金成佑有些無奈的看了藍玫一眼,說道:“你就那麼有信心?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對付的可是桂金柏,一個在道上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他可是要比高流水還要更加的難以對付啊。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葉先生那麼相信我們,如果我們把事情辦砸了的話,怎麼跟葉先生交代啊。”
“看,你又不相信我了吧。”藍玫說道。
訕訕的笑了笑,金成佑說道:“你別誤會,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擔心。”
藍玫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是桂金柏的女兒,跟他相處了幾十年,我要比你更加的了解他。正是因為他做事太過的小心謹慎,所以,一定會中我的圈套。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他的想法肯定是等去了警局,然後再花點錢打通關係,然後找個好點的律師,上下都疏通疏通,很快就可以出來。他畢竟在道上混了幾十年,在白道上肯定是有著不少的朋友的,他也會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那些警察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他不怕進警局。正是因為他這樣,他才會中我的招。”
金成佑微微的愣了愣,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藍玫的話,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心裏總還是有些不放心。
“算了,既然你那麼不放心,也沒心思陪我喝酒,那你就過去看看吧。不過,記住,不管事情成敗,你暫時都不要讓桂金柏發現,知道嗎?我怕節外生枝。”藍玫說道。
“放心,我懂。”話音落去,金成佑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