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頓了頓,眼鏡男說道:“葉先生,我知道秦日朝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希望如果可能的話,葉先生給我一個麵子,不要殺了秦日朝,可以嗎?留著他還有很多的用處,如果他死了,或者是萬般無奈之下投靠了洪天機的話,對我會有很大的影響。”
“你覺得這可能嗎?”葉謙說道,“就算我不肯放過他,華夏的政府也不會願意。而且,秦日朝的脾氣那麼的偏執,你覺得他會接受我放過他媽?隻怕就算我放了他,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葉謙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對付敵人,那是絕對不能給心慈手軟,否則,就很容易是農夫與蛇了。”
眼鏡男愣了一下,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農夫與蛇?什麼意思?”
嗬嗬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這是華夏的一個小故事。說的是在一個寒冬的季節,一個農夫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條凍僵的蛇,他覺得很可憐,所以,就將蛇放入自己的懷中給它取暖。可是,當蛇醒了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咬了農夫一口。結果,農夫死在了蛇毒之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對人處事都需要有一定的看清楚,否則,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的善良而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眼鏡男微微的點了點頭,明白過來,說道:“葉先生已經有了主意,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我隻是擔心秦日朝萬一投靠了遮天的話,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我相信葉先生有辦法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頓了頓,眼鏡男又接著說道:“我們說說遮天的事情吧,我剛來燕京城,對遮天在這邊所做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葉先生能不能告訴我?”
“當然可以。”葉謙說道,“不過,遮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洪天機每天都隻是宣傳拜月教的教義,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洪天機的心裏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打算,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倒是對你和遮天的矛盾很感興趣,為什麼你一直都想要對付遮天呢?”
眼鏡男微微的愣了一下,嗬嗬的笑了笑,說道:“我跟遮天原本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遮天在幾次的行動中殺了我的人。而我去質問的時候,遮天的態度也非常的強硬,所以,漸漸的矛盾就越來越惡化。到現在,就是不死不休了。”
“是嗎?”葉謙的表情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眼鏡男的話說的有些太過的輕描淡寫了,這很難讓葉謙相信他和遮天的矛盾僅僅隻是因為這些。因為眼鏡男不可能不知道遮天的實力強大,如果不是因為有必要不死不休的話,或者說是遮天觸犯到了他的利益,眼鏡男有必要跟遮天敵對嗎?
“葉先生不相信?”眼鏡男的表情倒是十分的平淡,眼神中也沒有任何閃爍其詞的表現,一副很坦誠的模樣。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答眼鏡男的話。他也懶得回答,因為眼鏡男的這番話實在是很難讓他相信。有機會的話,葉謙還是很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要知道基因戰士組織和遮天的矛盾的根源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因為這有弄清楚了這些,那麼,在接下來跟眼鏡男的合作之中,自己才有絕對的主動權,將眼鏡男和基因戰士組織牢牢的控製在手中。
就好像現在,雖然眼鏡男對葉謙一直十分的忍讓,好像葉謙是在合作中占據著上風和主動權似的,但是,葉謙的心裏清楚,那是因為自己還沒有觸及到眼鏡男的底線,或者是沒有傷害到眼鏡男的一些利益。所以,眼鏡男為了大局著想,願意忍讓。但是,這不是葉謙所需要的結果。因為葉謙清楚,自己跟眼鏡男的合作根本就不是那種忠誠的合作夥伴,最後的結果隻怕也會因為利益衝突而兵刃相見。所以,誰能夠對對手更加的了解一些,誰就可以在最後掌握更多的主動。
然而,如今眼鏡男對狼牙的了解很深,葉謙卻對基因戰士組織了解的還太少。這就讓葉謙的心裏很不踏實,覺得很有必要對基因戰士組織有更多的了解。當然,他清楚就算自己如何的追問,眼鏡男也不會說,而且,還會讓眼鏡男有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