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謙早早的就起了床。
燕舞的生活作息十分的規律,不像傑茜和仇依依兩個夜貓子,每天早上都會晨練。然後,再驅車趕往警局。當晨練回來,看到葉謙在別墅的花園裏耍著太極時,不由的愣了一下,問道:“你會太極?”
葉謙愣了愣,嗬嗬的笑了笑,說道:“隻是用來強身健體而已。”頓了頓,葉謙又看了燕舞一眼,說道:“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聲謝謝,為了我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我聽傑茜和仇依依說了,謝謝你!”
燕舞愣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不用謝我,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如果你做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謙說道:“很多事情,其實不能用白或者黑來定義的,在黑與白的中間,還有著一個灰色的地帶。”
“在我的心裏,隻有黑與白,沒有灰。”燕舞說道。
淡淡的笑了笑,葉謙也沒有跟她繼續的談論這個問題,不過,他的心裏倒是對燕舞的這種堅持和韌勁十分的佩服,如果這個世界上多一些像燕舞這樣的人,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每個人的觀點不同,立場不同,出發點不同,所以,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林放也不想爭辯。岔開話題,葉謙說道:“這套太極拳經過改良,每天堅持練習的話,對身體很有好處。我見你每天都喜歡晨練,有沒有興趣?我教你。”
燕舞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的精芒,說道:“好啊!”
吃完早餐,葉謙坐燕舞的順風車到了警局。燕舞沒有問他為什麼,在警局外將葉謙放下之後,就驅車趕了進去。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似乎有些冷漠的女孩子其實也有著可愛的一麵,起碼,她懂得尊重一個人的隱私,從不多加過問。
雖然昨晚曾兵說會立刻去警局撤案,但是,那麼晚警局肯定下班了。所以,葉謙估摸著今天一早,曾兵就會來警局撤案。因此,他早早的來到警局的門口,等候謝書峰。
謝書峰的案子說嚴重也很嚴重,說不嚴重,那也是很簡單的事情。曾兵一大早到了警局,撤案,然後又疏通了一下,所以,謝書峰和丁凱被放了出來。當警察告訴他們可以離開的時候,謝書峰和丁凱還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當在警局的門口看到葉謙的時候,謝書峰慌忙大悟,心裏越發的感動。葉謙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是真的,沒有騙自己,真的把自己救出來了。有些感動的走到葉謙的麵前,謝書峰說道:“謝謝!”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這麼客氣就不拿我當兄弟了啊。是兄弟,這些矯情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嗯!”謝書峰重重的點了點頭!
兄弟,就不用說太多的話語!
謝書峰沒有再說話,不過,他的心裏卻是已經暗暗的下了決定,從此以後就跟著葉謙。輝煌也好,苦難也好,他都無怨無悔,願意替葉謙去扛。不為別的,就為葉謙願意為了他們不惜冒險去得罪曾兵,把他們救出警局。
“大……大哥,您交代的我都做了。”曾兵走到葉謙的麵前,諂媚的說道,“這是他們的工資,一分不少,全部在這裏。”
“哼,下流胚子。”丁凱憤憤的哼了一聲,瞪了曾兵一眼,把錢接過。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高人一等了似的,以前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曾兵,此刻卻是低聲下氣的,這讓他覺得很舒服。原來,擁有權利是這麼讓人舒服的一件事情。他覺得如果自己造就擁有這樣的權利的話,那還用的著受別人的氣嗎?
葉謙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不過,卻是沒有多說什麼。相比較而言,他還是更喜歡謝書峰。雖然不說是觀人無數,但是,葉謙心裏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丁凱不是一個好的兄弟。隻是,礙於謝書峰的麵子,葉謙也不便多說什麼。畢竟,他們相處了那麼久,做了那麼久的兄弟,葉謙不能一來就說丁凱不行,讓謝書峰去疏遠他。
轉頭看了曾兵一眼,葉謙淡淡的說道:“沒你的事了,走吧!”
“是是是!”曾兵哪裏還敢多言,自然是趕緊離開的好。他可不想再和葉謙這個瘟神接觸了,事情能這樣解決,那就最好不過了,他一輩子也不希望再看到葉謙。損失一點錢財,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那就是最大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