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在掛了電話之後,並沒有從星光酒吧喊人,也沒有叫謝書峰等人。而是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直接朝著三江路酒吧街趕去。
這是一個陷阱,所以,葉謙不想讓自己的兄弟跟著自己去犯險。他現在也不知道酒吧街的具體情況,貿然讓謝書峰等人過去,怕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最重要的是,葉謙要想在華人街立足,就需要有足夠的戰績來鞏固自己。比如,王安全當初就是一個人衝進了一個小幫會,將那頭目的耳朵割下,自此闖下了自己的家業,到現在連華漢生也要低頭。
再比如說華人幫的三個堂主,韓冬、葉崢嶸、仇寒江,不管是哪一個,能夠坐上如此位置,都有著個人的顯赫功績。一個大哥,如果沒有足夠顯赫的功績,是根本無法讓下麵的信服的。
而華漢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不過是子承父業,在接手華人幫之後,一直碌碌無為,甚至欺軟怕硬。這樣的大哥,手底下,沒有幾個人會信服的。
葉謙來到三江路酒吧街的時候,這裏雖然依舊燈火輝煌,可卻沒有了以往那燥熱的音樂,在街道上,更是看不到來往的人群。
“讓讓!”
葉謙對著街頭圍觀的人群喊著,朝著裏麵擠去。湊熱鬧,看來並不是華人獨有的愛好,在這裏葉謙也同樣見識到了。
“操,你他媽沒長眼睛嗎?著急去死嗎?”一個高個子白人,長得五大三粗,看上去有點蠻力。見到葉謙在不斷往裏麵擠,當即就大大咧咧的罵著。
葉謙眉頭一皺,他一路都在喊‘讓讓’,可這高個子白人,自以為高人一等,對於葉謙的話充耳不聞,反而瞪著葉謙,髒話連篇,一看就知道這種人經常欺淩弱小。
葉謙比這白人身子看上去雖然要弱小些,可當葉謙看向那五大三粗高個子白人的時候,眼眸裏森冷之意,就好像一頭餓狼在盯著一頭羔羊,散發著讓人心寒的冷意。
“好淩厲的眼神!”
那高個子白人下意識的躲開葉謙的目光,因為他感覺那眼神就好像一柄鋒利的尖刀,直指自己的心髒,似乎他再看下去,就會死在葉謙的眼神下。
“對不起,對不起!”那高個子白人感覺到森然的殺機,嚇得腿都軟了,當即膽怯的連忙道歉。
葉謙也懶得和這種人糾纏,而是快步穿過了人群,終於來到了酒吧街街頭。這個時候的酒吧街一片狼藉,隱約還能夠見到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江風吹動,血腥味伴著微風,鑽入人的鼻孔,似乎在提醒人們,這個地方是個危險的血腥之地。
葉謙不由的加快了速度,他感覺到,在街尾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一路上,他果然見到了街上倒著好幾個重傷不起,在地痛呼的華人,甚至有不少昏死在地,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媽的,白人幫?我讓你們今晚有命來,沒命回!”葉謙身為華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華人倒在血泊之中,那淒厲的呻吟,那不省人事的慘狀,好似一根根的鋼針,紮在了葉謙的心頭。
“麻辣隔壁,老子叫你囂張,打不死你!”
“操,給我狠狠打,打死算我的!”
“嘭!”
葉謙來到街尾的時候,隱約聽到從一個小型的ktv酒吧裏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葉謙踏進大門,就見到二十幾個人在圍毆六個華人,其中最慘的一個光頭華人,頭上到處都是血跡,雙手護著頭部,已然沒有了反抗之力,可周邊三四個白人,卻一直用腳踹,一點也沒有手軟。
其餘五人,也都差不多是一邊倒,隻有兩人,還站著,其餘人都被打的渾身是血,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麻辣隔壁的!”葉謙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迸發,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也都沸騰了起來。
葉謙順手拿起一旁的一張吧台座椅,朝著最近的一個白人的腦袋砸去。
“嘭!”
那白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突然就被後麵出現的葉謙一下砸了腦門開花,鮮血順著頭發迸發。
這一刻的葉謙,就好像狼入羊群,心中那無盡的怒火,就好像火山迸發,一腳將那白人踹飛,朝著白人幫的人群裏砸去。
“操,這居然還有一個!”葉謙在踹飛第一個白人之後,其餘人這才反應了過來,頓時三個白人手持刀棍,朝著葉謙砸來。
“幹死這些華人雜碎!”
“砍死他麻辣隔壁的!”
麵對衝上來的三個白人,葉謙並沒有多說。與其逞口舌之勇,倒不如真刀真槍的打來的實在。
而葉謙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他們,他們嘴裏不屑一顧的華人,就是他們的噩夢。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