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三人坐在包廂內,有說有笑,拉著家常,卻遲遲沒有進入正題。這就是因為身份的不同,而談的事情也會有些細微的區別。
終於,在仇依依一句話下,將一切引入了正軌。隻聽到仇依依對著仇寒江說道:“你是不是和韓冬聯手,對付葉謙?”
仇依依的話簡單直接,甚至是仇寒江對於女兒的這句帶著敵意的話語,也不由的微微皺眉。
葉謙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看著仇寒江。說到底,仇寒江是仇依依的父親。
仇寒江瞪了一眼仇依依,似乎是在責怪仇依依胳膊肘往外拐。嘴裏卻是說道:“傻丫頭,你以為你的朋友葉謙是個善茬?”
仇依依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仇寒江,然後又看向了葉謙。
葉謙嗬嗬笑了笑,對著仇寒江說道:“沒辦法,我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是身不由己。手下兄弟們損失慘重,受了委屈,來找我訴苦了,我難道能夠無動於衷?”
仇依依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懂,更加不想去弄懂。知道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幹脆找了一個借口,說自己要去洗手間,直接離開了包廂,將這裏空出來留給葉謙和仇寒江兩人解決兩人的矛盾。
仇依依離開之後,仇寒江這才正色道:“葉堂主,沒想到你不但在警局有人,連區政府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僅僅這一天不到的時間,我手下的產業就損失了數百萬之多。還有上百的兄弟,至今都被關在了拘留所。”
葉謙含笑道:“數百萬的損失,在仇堂主看來,應該也隻是九牛一毛的小事。那些沒有地位的小弟,隻是關在拘留所,過些日子肯定也能夠放出來的,不是麼?”
葉謙這話說的,好像是在示弱,實則相反,內裏的威脅之意也極為的明顯。
仇寒江微微皺眉,盯著葉謙,兩人早就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當初葉謙殺了他手下血瘋子的兒子,最後還廢了血瘋子,仇寒江就見識到了葉謙的狠辣手段了。
“葉堂主,這次你找我,難道就是為了威脅我?”仇寒江語氣帶著一絲陰冷,如果真是這樣,葉謙根本不需要通過仇依依過來找他。
現在的葉謙,顯然占據了主動權。葉謙的軟硬兼施的手段,效果出奇的好。而這個時候,葉謙又通過仇依依來找仇寒江,在仇寒江看來,葉謙應該是看重和仇依依的關係,這才會讓仇依依約他出來。
“當然不是,仇堂主是我的前輩,我怎麼敢威脅你呢?如果真的鬥起來最後輸的人肯定是我。畢竟,外力始終是外力,不是長久之計。”葉謙再次示弱,這一次到沒有了威脅之意,反倒多了幾分誠意。
葉謙施展的軟硬兼施的手段,不論是警察局,還是區政府,這都隻能夠在短時間內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反而時間一長,這樣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
因為不管是韓冬,還是仇寒江,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絕對不會給葉謙同樣的下手機會。隻要他們一切按照區政府的要求去做,在不違背治安的情況下對付葉謙,那時候葉謙這方麵的優勢自然就瓦解了。
仇寒江聽到葉謙這樣說,這才微微點頭,感覺到了葉謙的誠意,也覺得葉謙這次的來意應該和他料想之中一樣,是要和解。
果然,葉謙接著說道:“我這次約仇堂主出來,主要是想要和你們的虎雲堂和解咱們之間的矛盾。畢竟,我們的關係惡劣,會直接影響我和仇依依的友誼,而我並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友誼!”
“哈哈……”聽到葉謙說出了這次的目的,仇寒江卻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良久之後才說道:“葉謙啊葉謙,你真當我是老糊塗了嗎?葉崢嶸能夠看上你,讓你做龍雲堂的堂主,你豈會是那種因為一個朋友,而放棄進取之心的無誌之人?”
“你說你是因為和我女兒的友誼,才要跟我和解,這話未免有些太好聽了吧!”仇寒江盯著葉謙,他可不會認為葉謙真的是為了自己女兒而來和談的。
葉謙麵對仇寒江的質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麵色不改的說道:“仇堂主,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隻要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便滿足了。而出於和依依的關係,你和韓冬之間,我肯定會下意識的傾向你。”
葉謙的這一句話,就好像一顆巨石落入了井裏,一時間激起了千層浪,讓仇寒江的內心一陣波瀾起伏,一時間居然再也無法像之前那般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