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哥,你怎麼看?”燕舞看向一旁的葉謙。
葉謙何嚐不覺得那年輕獵魔者的話有道理?可葉謙始終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葉謙,我也覺得他們說的話有道理。殺大巫師,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殺四階召喚師,這倒還有些機會。”克魯爾也表示認可那年輕獵魔者的話。
“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葉謙卻並沒有完全接受年輕獵魔者的推論。
年輕獵魔者對於葉謙不認可自己的推論,到沒有絲毫的不開心,反而有著幾分期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一旦選擇錯誤,隻怕不是沒有通過考驗那麼簡單,還很有可能會為此丟了性命,誰都想要有十足的把握過關。
“你們想想看,如果我們不是五個人組隊,而是單個來到這裏,那豈不是照樣一點機會也沒有?你們有誰能夠認為自己孤身一人,有機會殺死四階召喚師?”葉謙微微皺眉,總覺得他們好像丟了什麼東西沒有考慮進來。
葉謙的這句話,頓時點醒了眾人。那法老當初讓所有人都進來奪取大預言詔書。以法老的本事,肯定知道他們的修為實力。換句話說,法老的考驗,是三品武者修為實力的異能者也能夠通過的才對。
而現在,無論是麵對大巫師,還是那四階的召喚師,對於三品武者修為實力的異能者來說,都沒有絲毫的機會。所以,事情絕對不是年輕獵魔者說的那麼簡單。
“葉謙,你有什麼想法沒有?”年輕獵魔者被葉謙的話說服了。
葉謙遲疑了一會,再次環顧大殿,又看看那大巫師和那孩童,突然腦海裏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是他們巫術師之間的內鬥,我們為何一定要參與?是法老希望我們站隊表明立場,還是另有原因?”葉謙看著其餘四人。
“對啊!既然這是法老留下的考驗,那麼我們就要弄清楚他留下這考驗的目的是什麼。”年輕的獵魔者也恍然大悟,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被他們差點忽視了,而沉溺在分析美婦人和孩童之間誰的話是真的。
要說誰的話是真的,他們兩人的話都不可信,唯一可信的人自然是那位古老的法老,那個留下了大預言詔書,並且留下四大護法守衛這裏的法老的話。
“第一個大殿,法老考驗我們的是對於抵禦誘惑的考驗。我們沒有動那些法器,這才來到了第二關。而這第二關的考驗會是什麼呢?”燕舞若有所思的說著。
“我相信絕對不是武力!”克魯爾在一旁說道:“因為如果是考驗武力,顯然我們都沒有過關的資格,就算是之前那個四階異能者也一樣沒有那本事。”
“不是心智,也不是武力,那會是什麼?”年輕的傳教士皺著眉頭,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年輕的獵魔者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看向了四人道:“是非的判斷理念!”
“誰是誰非,站在不同的立場,有著不同的看法。就好像我們外麵各大勢力派別一樣,信仰的不同,利益的糾葛,會讓我們對同一件事情的看法有著巨大的差異。”年輕獵魔師繼續說著。
“而我們來到這裏,不過就是一個外來人,一個中立者。或者更直白的說,我們充其量就是一個信使,一個將大預言詔書帶回去的信使。所以,我們的立場很簡單,無論對或錯,這都是他們的事情,我們為何一定要插手?我們隻管自己的職責便可以了。”年輕獵魔者說著,臉上已經完全釋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朝著大殿外的通道走去。
年輕獵魔者這一走,年輕的傳教士幾乎都沒有絲毫的遲疑,緊跟著追了上去,對於那孩童,還有之前還殺氣騰騰的美婦人,直接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而燕舞和克魯爾,這一刻卻並沒有走,而是看向了葉謙。隻有葉謙做出了決定,他們倆個人才會跟上去。
葉謙笑了笑,說道:“他說的沒錯,不同的角度看待相同的事情,總是會出現各種截然不同的結論。”
葉謙說著,朝著那主座上的美婦人走去,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這才說道:“前輩,孰是孰非自有後人評論,公義自在人心。而我們此番一行,不過是受法老所托,帶走大預言詔書,你和琳娜的恩怨,並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說完,葉謙又朝著那孩童同樣說了這麼一番話語,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才準備帶著燕舞和克魯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