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聲,匕首劃過麥爾肯的脖子,鮮血噴發出來,流了一地。
葉浩然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著粘稠的鮮血,“我說過的,隻有一次機會,我真的沒有多少耐心的,我一般很少會騙人。”
一邊的調酒師山姆,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他驚恐的睜著眼睛,他害怕葉浩然會把自己也滅口了,這太正常了,因為電影中殺人犯都會把看到的人給滅口。哆嗦著,哆嗦著,山姆一聲大叫,竟然自己暈死了過去。
葉浩然看了眼山姆,然後抬頭看著湯尼。
湯尼也在發抖,可是他還在站立著,他盯著地上麥爾肯的屍體,他盯著那一地的還在冒著熱氣的鮮血,整個人突然間變的狂熱起來,他的手在發抖,可是他一下子跑到了櫃台邊,他跨過櫃台,然後抬起腳,狠狠的朝著麥爾肯的屍體上踩了下去。
葉浩然站在一邊,沒去管湯尼。
湯尼像是發了瘋一般,他抬腳,一腳一腳的踩在麥爾肯的頭上,他伸手,直接用手指剜出了麥爾肯的眼珠子,然後把眼珠子生生的挖出來,放進自己的嘴裏,一口一口,細細的咀嚼者,品味著,仿佛是要將所有的仇恨都還回去。
葉浩然皺了下眉頭,“湯尼,你需要平靜一下。”
“不!我不需要平靜!此時此刻,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說著,湯尼雙腿一彎,跪倒在血泊中,他看著葉浩然,眼睛發紅,他的聲音不再顫抖,他的身體也不再哆嗦,他好像是經過洗禮之後的祭品,整個人變得無比堅強。
“葉浩然,這是我最後一次下跪,從今往後,我寧願死,不再屈辱的活!我知道怎麼找到那三個華夏人,我隻求你一件事,讓我報仇,讓我幹掉米歇爾,從現在起,我願意聽命於你,也隻聽命於你。”湯尼一字一句說著,聲音堅定無比,他的嘴裏,已經把麥爾肯的眼珠子咽了下去。
葉浩然看著湯尼,“好。”
湯尼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道:“麥爾肯是米歇爾的五個屬下之一,我和米歇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們一起讀書,一起混社會,一起在酒吧裏打工,一起攢錢,一起到金豪酒店打工,從小時候起,米歇爾就是個比我聰明的人,他有很多想法,他總是比我聰明,比我賺得多,可是,我不在乎,我覺得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可是,他變了,自從他在金豪酒店安裝了攝像頭,成為了老大之後,他就變了,他忘記了,是我在他沒錢的時候接濟他,是我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去安裝攝像頭,是我出麵,冒著被打死的危險,與那些大佬和高官談生意,他有如今的地位,全都是因為我!”
葉浩然皺了下眉頭,“你是說,米歇爾成為老大,是因為在金豪酒店的包廂裏安裝了攝像頭?”
“對。”湯尼咬著牙,道:“米歇爾很聰明,他和我一起在金豪酒店裏做服務生,可是米歇爾不甘心隻做服務生,於是他偷偷在一些高級的包廂裏安裝了攝像頭,是我安裝的,他利用攝像頭,拍攝到了包廂裏很多私下的交易,不僅有高官和商人之間的談話,還有導演玩弄明星的景象,更有一些大佬打電話處理下人的對話,總之,那些最私密的畫麵,讓米歇爾成為一個手握重要把柄的人,他威脅高官,他從商人那得到了錢財,他利用大佬的權勢,做掉了金豪酒店的老板,他就這樣,靠著那些東西,成就了如今的地位,而這些,我也能做到!”
葉浩然點了點頭,他明白過來,看來米歇爾是掌握了一些非法證據後,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的,米歇爾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靠著湯尼出麵完成,而現在,米歇爾成了大佬,而湯尼落難成了服務生,還被麥爾肯這些人欺負和毒打,他心中也怪不得有怨言了。
“怎麼找到那三個人?找到之後,我會替你除掉米歇爾,幫你報仇,隻是,能不能繼續坐穩老大的位置,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葉浩然平淡的說道。
“我一定能,我必須能做到,做不到,我寧願去死。找到那三個華夏人,很簡單,我想他們去的地方,一定是金豪酒店,因為金豪酒店算是米歇爾的老巢,那兩個華夏人,應該是通過米歇爾來到洛杉磯的,米歇爾知道自己在落砂機這一塊地方的根基不穩,所以他主動與國際上的一些殺手組織和犯罪組織有聯係,他在洛杉磯相當於是地主,而這些殺手組織和犯罪組織,也會在米歇爾需要的時候,適當的提供支援,正是靠著這些殺手組織的幫忙,米歇爾才能一點點的坐穩今天的地位的。”湯尼此時說話很利索,他的思路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清晰的多,他仿佛是脫胎換骨一般,經曆了麥爾肯被殺的場麵,一下子激活了他心底那埋藏許久的仇恨和對權勢的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