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成問題!”葉謙滿口答應了下來。其實,就算龍月姍不提這件事,葉謙也不會置之不理的。陳幼虎一死,他會第一時間帶著龍月姍離開幡青城的。
“多謝先生!”龍月姍含笑點頭,隨即請著葉謙進了大廳。
“先生可曾吃過東西?要不要我給先生做點吃的?”龍月姍對葉謙問道。
“不用這麼麻煩,你忙你的,就當我不存在。”葉謙當然不好意思麻煩龍玉珊。
龍月姍笑道:“先生不用客氣,平日裏我一個人呆在這院子裏,其實也悶的很。先生,喝茶嗎?我這邊倒是有陳幼虎留下的上好茶葉。”
“行吧!”葉謙沒有推辭。
很快,隻見龍月姍就已經沏好了一壺熱騰騰的茶水,來到葉謙跟前,為葉謙倒茶。也在這個時候,葉謙吃驚的看到了龍月姍袖口裏露出的肌膚,居然充滿了新舊的傷痕。
葉謙臉色一變,望向龍月姍,說道:“龍姑娘,你的手……”
聽到葉謙的話,龍月姍吃驚的將手臂藏進了袖子,有些慌亂的說道:“我沒事,先生還是喝茶吧!”
龍月姍雖然不肯說,但葉謙也能夠想到,這龍月姍手臂上的傷勢是從何而來。皺著眉頭,臉上莫名多了幾分怒氣。冷聲道:“是陳幼虎那畜生弄的吧!”
龍月姍微微點頭,有些莫名的悲涼。
看著龍月姍那悲涼的神情,葉謙心中也頗為心疼。龍月姍是個可憐的女孩,為了自己的弟弟,不但要苟且偷生,還要被殺父仇人蹂躪的活著。
在幡青城,像龍月姍這樣可憐遭遇的人絕對遠不止一個,很多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然而,他們卻因為沒有足夠的實力,無法去反抗,更無法逃避,隻能悲慘的接受這樣不公的命運。
“真讓人心疼!”葉謙端著茶水,卻遲遲喝不下去。龍月姍剛剛露出的傷痕恐怕僅僅隻是她身上的一角,她全身上下,隻怕還有更多被衣服遮蓋的傷痕。
身上的傷痕看上去雖然觸目驚心,可卻也遠比不上龍月姍內心的傷千萬之一。陳幼虎這樣的人,當真是罪無可赦,該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先生不用為我難過,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況且,現在先生出現了,我這悲慘的命運,或許就能夠走到盡頭了。”龍月姍對著葉謙樂觀的笑著。
看著龍月姍這個時候,都還能夠笑得出來,葉謙也佩服眼前這個年輕女孩的樂觀。開口說道:“丫頭,真難得,你還有這份樂觀。丫頭,你放心,陳幼虎這個畜生,他會為此付出血和生命的代價。”
“嗯!”龍月姍點頭,說道:“先生,快些喝茶吧,不然涼了,口味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葉謙點點頭,隨即喝了一口茶水,這味道怎麼樣,他根本沒有心思去體會。此時此刻的葉謙,內心突然多了不少的感觸。他來幡青城本意是解救那商人被宇文青綁架的妻女。可當他親眼見到,幡青城生活在最底層的人的境遇之後,尤其是親眼見到龍月姍這樣的妙齡女孩,因為陳幼虎那樣的惡人,而承受如此巨大傷痛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就好像被什麼狠狠的敲打了一下。
“或許,我要再多做點什麼。就算不為了那些正在受苦的普通人,至少也要為我遇到的眼前這個樂觀積極的女孩討個公道。”葉謙心中想著。
葉謙本從來都不是什麼菩薩心腸,尤其是當他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之後,就越加的明白,殘酷的現實,無論在哪個世界都存在。不同的是,殘酷現實的險惡程度,會有些不同的變化。
曾經,葉謙隻覺得做事無愧於心便可。現在他看來,這個仙魔大陸,這個幡青城是他見過的最險惡的城市。從羅胖子的小人嘴臉,到瀾爺的仗勢欺人,再到陳幼虎這種為所欲為的行徑。
傍晚時分,在東城陳幼虎的府邸之中。陳幼虎臉色陰沉的從院門走了出來。
“臭婊子,要不是有你哥為你撐腰,就憑你也敢跟我叫囂?”
“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讓你這個臭婊子後悔,讓你知道我陳幼虎的厲害。”
陳幼虎出了院門之後,嘴裏充滿怨氣的嘀咕著,他所說的臭婊子,其實正是他的老婆。而陳幼虎臉色陰沉的出來,正是剛剛被老婆修理了一頓,心中充滿了怨氣。
陳幼虎出了院門之後,本想在外隨便走走,散散心。可他左思右想,都覺得難受,於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以讓他解氣的地方。
“對了,去找龍月姍那賤人消消火氣吧!”陳幼虎從他老婆那邊受的氣,總是要找個人出才行的。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在龍月姍居住的偏僻地段,早已經見不到多少的燈火。但這樣的夜晚,對於修仙者來說,尤其是修為高深的修仙者來說,並不能影響他們的正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