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賢侄可以說是外門弟子裏最出類拔萃的存在,就算是熟人,我也不認為張賢侄會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瞬間擊殺!”李山連忙說道。因為他非常的清楚,如果說外門弟子裏張琦認識,又有足夠實力瞬間擊殺張琦的,可能隻有他看重的白鳳能夠辦到了。
眼下張鐵林可以說是悲痛萬分的時候,做點瘋狂的事情誰都沒法說什麼,萬一他認定是白鳳幹的,那白鳳豈不是必死無疑?
張鐵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如今李長老以為如何?這事情,還查不查的清楚?”
“當然查的清楚!”李山連忙說道:“住所裏的情況,隻能判斷那凶手的實力以及如何辦到的。我們還有其他方向可以查,比如說……張賢侄身上的傷口!”
張鐵林目光一凝,說道:“如何查?”
“但凡使用兵器傷人,傷口的形狀都會不一樣,甚至因為兵器的材料不同,造成的傷口也不一樣。而修仙者大多使用法寶,留下的傷口之中,更是有法寶的氣息,這些都可以查一查。”李山回答道。
張鐵林不再說話,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那麼站在一旁看著。
李山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可張鐵林是苦主,更是副宗主,他也不能要求張鐵林離開。隻能是喊來了幾個刑堂的弟子,仔細的檢查起張琦的身體來。
“啟稟堂主,傷口乃是劍類兵器所傷。”
“啟稟堂主,殺人者所用的劍,劍刃厚度兩分三厘,寬度一寸三分。”
“啟稟堂主,此劍應該是千年寒玉髓為主體,添加離火精所鑄造的……”
幾名經驗豐富的刑堂弟子仔細的檢查傷口,不時的彙報幾句,當最後一句說出來時,李山已經是麵色大變,急忙怒吼道:“這不可能!”
那幾個刑堂弟子都是嚇了一跳,不明白李山這是為何發怒。而一旁的張鐵林卻是目光炯炯的盯著李山,慢慢的問道:“李長老,這是何故?為什麼不可能?莫非……李長老知道,這殺人的劍,是誰的劍?”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山的臉色已經是非常難看,而張鐵林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與李山的關係本就不怎麼好,因為李山這人非常的鐵麵無私,以至於不好相處,哪怕是麵對他這個副宗主,也基本上是公事公辦,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更加上白鳳張琦二人爭鋒,他當然對白鳳也有所了解,白鳳,正是用劍的。
“我似乎聽說,白鳳賢侄,乃是使用的劍,而且那柄劍,還是李長老你去托人打造的……”張鐵林說到這裏,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如果那殺人的劍真的是屬於白鳳,那麼,不必多想,殺了張琦的肯定是白鳳!
想想也是,白鳳與張琦一起爭奪那外門第一的位子,就在這次大比上見成果了。可如果白鳳擔心自己競爭不過,悄悄的在大比之前殺了張琦,這種事情,不一定不可能的。
“白鳳在哪?把他給我叫來!”張鐵林一聲怒吼,附近的弟子全都趴在了地上,戰戰兢兢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李山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現在已經知道,不管是不是白鳳幹的,但那張琦的傷口,的確是白鳳的劍所致。因為那柄劍,是他找人打造的,他也非常的清楚那柄劍的情況。
“怎麼?李長老這是想給自己看中的晚輩遮掩一二嗎?”見李山沒有說話,張鐵林冷笑一聲說道。這李山一輩子以大公無私,冷酷無情著稱,難不成在事情發生在自己親厚的晚輩身上時,就想要徇私了嗎?
不過,李山的確不是這樣的人,他冷冷的道:“來人,去把白鳳叫來,帶上他的冰璃劍!”說完又轉身對張鐵林道:“副宗主,如果此事真的是白鳳所為,那麼他必死無疑,任由你處置。可如果不能認定是他,李某必然會全力保他!”
這話說的十分直接,如果是白鳳,李山毫無二話,但如果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白鳳,李山是不會讓白鳳被張鐵林拿來泄憤的。
張鐵林隻是冷冷一笑,說到:“嗬嗬,那咱們就來看看,那白鳳是不是真的做了這等事情,還妄圖瞞過所有人!不過李長老,倒也不是張某吹噓,若我真的要殺白鳳,就憑你……保得住他嗎?”
氣氛一時間十分的低沉壓抑,誰都知道,這兩位是對上了。一時間,旁邊的人都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