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在懸空山聚會就能解釋,他白寒能管到別人家地盤不成!
“會有人來嗎?”葉謙問道,隨著他的話剛剛問出口,一道紅光落在藥師山前,正是統帥那群妖族的紅衣宮裝少女。
“應該有,但不是這位!”兔妖白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火鳳和三足金烏的雙血脈妖族,天陽山第二天驕,名為太一宮!其父是擁有上古火鳳血脈的梧桐山主、修為是問道境,其母是擁有上古三足金烏血脈的焚天山主,修為是窺道境九重巔峰!”
“第二就這麼牛逼了,第一不是要上天啊!”葉謙揉了揉眉心,隨口道,他不是怕了,隻是覺得這種人最好少沾染,成朋友未必能有什麼好處,是對手仇敵,那肯定是永無寧日。
“第一天驕名字與要上天差不多,名叫畢方天,家裏沒太一宮那麼顯赫,爹媽都是窺道境八重的普通山主,到了畢方天這裏,血脈返祖成就上古畢方血脈,在天陽山始終壓著太一宮一頭!”兔妖白寒順著葉謙的話說道。
“那這個太一宮應該很有錢吧,不是,功勳點很多吧?”葉謙露出一抹笑意。
“論功勳點,天陽山弟子,應該就數太一宮最富有!”兔妖白寒臉色頗為古怪地說道,他知道葉首座在鴻塗山外與百嘯對賭三萬功勳點,這位不是又想舊事重演吧。
“希望你說的人會出現!”葉謙沒再多說,“去吧人請進來吧,這護山陣法隔音,也不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麼!”
“天陽山太一宮拜山,葉謙出來見我!”紅衣宮裝少女太一宮懸浮在藥師山外,冷傲道,聲音不大,卻傳遍附近所有懸空山,音浪甚至攪動著金色雲海一陣翻騰。
太一宮靜靜等著,等著,一刻鍾過去,藥師山沒有絲毫動靜,太一宮冷傲的眼眸中升起一抹怒意,這葉謙,也太過無禮,居然敢把他晾在山門之外,她還是第一次受此羞辱。
正當太一宮即將忍不住的時候,藥師山主的三弟子白寒,那隻長著醜陋血牙,披著黑皮的野生兔妖打開山門陣法,甚至沒有踏出陣法,直接在裏麵,毫無恭敬之色,簡單說了句:“葉首席有請!”
在白寒看來,藥師山主葬禮操辦期間,帶著一大群人來找事,本身就是就藥師山主不敬,太一宮再牛,背景再深,與他也沒關係,不是葉首席放她進來,白寒壓根就懶得理會。
“你們葉首席好大的架子!”太一宮淡淡的語氣,說著冷嘲熱諷的話,進入藥師山。
“天宮給葉首席每年四百枚八品丹藥的任務,不像你這麼閑!”白寒麵無表情道。
“看不出來,白寒,原先藥師山主在的時候,你脾氣可沒這麼大!”太一宮眼中劃過一道寒芒,“怎麼,換了個人類主子,性子也跟著改了?”
“你也知道藥師山主不在了?”白寒忽地停住腳步,冷漠地盯著太一宮說道,“你剛出生那幾年,體內兩道上古血脈衝突,隨時都可能死掉,是誰十年如一日幫你維持著一線生機,藥師山有對不住你太一宮的地方麼,怎麼著,年紀大了,修為高了,就開始翻臉了?”
“你……”太一宮強大的氣勢為之一滯,“你知道我是衝誰來的,我沒那意思!”
“山主他老人家葬禮未辦,屍骨未寒,就帶天陽山弟子封鎖藥師山,你但凡還記得當年的救命之恩,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太一宮,你真是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白寒說完,就不再理會太一宮,沿著蜿蜒山道朝八極宮走去。
我沒這種想法!太一宮此時眼中已經沒有了冷傲,隻剩下倔強,死死的盯著白寒的背影,她真沒那種想法,但卻說不出半分反駁的話,什麼解釋都太蒼白,哪怕她已經吩咐那群人藏在附近的四個懸空山,她自以為是變通,但她此時已經明白過來,那不過是掩耳盜鈴。
葉謙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發生的衝突,白寒在他這幾次接觸中,真的就是個老實人的模樣,包括另外三頭妖獸,性情都是挺好,現在看著仿佛換了一個人的白寒,葉謙心中就一個想法:兔子急了還咬人!
發生了這樣的衝突,宮頂之上,葉謙很好奇太一宮還會不會想要見他,還是會轉頭離開?
仿佛感應到葉謙的注視,太一宮望向藥師山頂,那裏已經沒有了幼時參天的巨樹,一個氣度不凡的人類青年站在宮殿的頂端,俯視著她。
兩人眼神交錯的一瞬間,太一宮眼中的倔強消失,冷傲再次充斥著眼眸,她是太一宮,她不會連麵都沒見,就輸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