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群上宗弟子要幹什麼?”
“誰知道,多少年都沒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肯定有大事發生!”
“廢話,上宗刑堂堂主親自帶隊,事情都能小到哪裏去?多少年都沒發生這種事了?”
“嘿,新門主的位置怎麼來的,大家心情都清楚,估計是事發了,普通長老也沒資格讓堂主出麵不是?”
斬塵門斬塵宮外,三四百斬塵門弟子擠在一起小聲地嘰嘰喳喳議論紛紛,旁邊十數位無上宗刑堂弟子麵沉如水地將分散包圍,死死盯著這群下宗弟子。
斬塵宮外的守衛已經換成無上宗刑堂弟子,宮內一個一襲藍色長袖長袍,頭戴古冠的中年男子大馬金刀地坐在門主之位上,身上帶著一股懾人心魄的威壓,他的身前斬塵門門主孫芷君、長老梅蘇等一溜排一字排開,低頭垂目,不發一語。
很明顯,這個中年男子就是無上宗刑堂堂主陸齊銘,窺道境八重修為的老祖級強者。
“天外邪魔是什麼?!”無上宗陸齊銘神情凝重,狹而長的眼睛帶著懾人的冷光,他環視著斬塵門眾人,說道:“是天地大敵,他們來此是為了毀滅我們立身的天地,你們以前被蒙蔽,宗門可以原諒,但現在還企圖包庇他們兩人,是下定決心同流合汙,逆天行事麼!”
“陸堂主嚴重了!”斬塵門孫芷君依舊低著頭,言語卻不緊不慢,從容應對道:“葉謙和趙開兩位長老本是已經門中叛徒範家兄弟引來,與我們並什麼交情,之所以容我上位,不過是範家兄弟過河拆橋,一著不慎,提前內訌而已,與我們可沒任何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那就把他們交出來!”無上宗陸齊銘不愉道。
“陸堂主要晚輩說多少遍?”斬塵門門主孫芷君歎了口氣,道:“葉謙長老半年前就雲遊天下去了,至今未歸,陸堂主若是不信,可以隨便谘詢任何斬塵門弟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至於趙開長老,昨天確實在,如今也確實不知所蹤,但說是畏罪潛逃,也有點言重,陸堂主突然前來,連我這個斬塵門門主都不知道,他哪裏會知道?
葉謙和趙開兩人雖然和我這個門主不是一路人,但總歸是我斬塵門的長老,而斬塵門是無上宗的下宗,陸堂主說他們是天外邪魔,卻連半分證據都沒,如何讓人心服?
陸堂主執掌上宗刑堂,當知道安置罪名需要罪證確鑿,若非如此,還要宗門刑堂何用?又置宗門法規於何地?莫須有的罪名,扔出來容易,但想收回去,很難,還請陸堂主三思!”
孫芷君這一段長篇大論,聽得旁邊斬塵門其他長老隻翻白眼,甚至連孫芷君的夫君梅蘇都滿眼焦急地扯了孫芷君半天衣袖,想讓她收斂一些,眼前這位可是上宗刑堂堂主,掌握無上宗弟子生殺大權。
更別說,陸齊銘的修為還是窺道境八重老祖,斬塵門所有人一起上,也不過是人家一兩巴掌就解決的事情,何苦自找沒趣,去撩撥反駁人家。
“孫家倒是出了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無上宗陸齊銘聞言,嘴角掛起一絲嘲弄,他數百年執掌無上宗刑堂,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這個下宗門主越是這樣,就表示和那葉謙趙開瓜葛頗深。
“既然不是畏罪潛逃,你還派人暗中通知做什麼,私通天外邪魔這可是重罪!”無上宗陸齊銘冷哼一聲,除了兩個閉死關的斬塵門長老,其他斬塵門弟子都在斬塵宮內與宮外,唯有一個弟子逃了出去,已經有刑堂弟子發現追了上去,想來不久就有消息傳來。
“陸堂主想見趙開長老,我身為斬塵門門主,派門下弟子去尋找趙開長老,通知他回山門不是應有之意麼?”斬塵門門主孫芷君歎抬起頭,問了一句:“陸堂主覺得不妥,我這邊派人去把那弟子叫回來,尋找葉謙和趙開兩位長老的事,就全部交給陸堂主如何?”
“但是!”孫芷君語氣加得很重,幾乎一字一頓道:“斬塵門作為無上宗四大下宗之一,數千年來兢兢業業為宗門守衛一隅之地,若上宗以莫須有的罪名誣陷門中長老,我等也絕對不答應!私通天外邪魔,簡直可笑,無上宗宗門三百法規之中,哪一條有天外邪魔四個字?”
“沒有斬塵門,還有其他宗門!”無上宗陸齊銘冷笑著說道,手中一股澎湃的靈力毫無預兆地湧出,直接打在孫芷君的肩膀,一口鮮血噴出,孫芷君悶哼一聲,倒飛著撞到宮內石柱上。
“芷君!”一聲驚呼,在孫芷君跌落地下前,梅蘇飛身而去及時接住,殿內其他斬塵門長老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哪怕陸齊銘是上宗刑堂堂主,還是窺道境八重前輩,都是同門,以大欺小也做的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