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都是在做戲。
而白玉樓一臉震撼的看著葉謙:“原來天王知道啊?”
“知道什麼?”葉謙愕然。
“雲庭那家夥啊,他的確是在雲越的衣冠塚前長跪了半個月,茶飯不思,哭的整個人都沒有人形了。”白玉樓說道。“他甚至用自己的血寫了幾個字掛在自己的房間裏,上麵寫的是葉天王的名字。意味著血債血償……”
葉謙微微一愣,頓時整個人一陣的惡寒。
為了自己的前途,殺了擋路的師兄,將黑鍋甩給別人之後,居然還可以做出這樣的一副姿態,在師兄的墳前長跪不起,痛哭流涕,甚至還寫了血書來宣告他對自己的仇恨之情。估摸著,還會說不少要努力奮鬥殺了他葉謙給師兄報仇的話……
該是怎麼冷血殘酷,心思惡毒的人,才能搞出這麼一檔子事情來!
但葉謙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看樣子,他一定很想為他師兄報仇雪恨,恩,我一定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他隻是這麼說了一句,但白玉樓卻聽出了幾分殺意。這位……居然想去殺了那雲庭?
雲庭的所作所為,他是看的很覺得惡心的,但是事不關己,他也懶得多想,沒想到葉謙居然會想去殺了雲庭!
“不過,連你一個外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其中有貓膩,雲嵐宮的人,總不可能全部是傻子吧?”葉謙忽然又問道。
白玉樓笑了笑,說道:“自然的,多的是人懷疑他,可是,人家的身份背景硬著呢!他家的老爺子,便是雲嵐宮的副宮主。而雲越呢,不過是個孤苦伶仃的外人,雲嵐宮招收弟子的時候進去的,哪有什麼靠山?如果不是他修為強,且有宮主的欣賞,早就死了。再說他那個做派,也的確是讓很多人懷疑不起來。”
葉謙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再多說了。
這事兒,說白了跟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純粹是別人宗門內爭權奪利的紛爭。可是,葉謙卻心中有些不爽,實在是雲庭的所作所為,太讓他惡心了!
“嗬嗬,敢讓我背黑鍋,那代價可不小呢!”葉謙淡淡的說了一聲。
白玉樓一看,葉謙似乎對他沒有什麼殺意,心思也活絡了起來:“天王,在下的確是有眼無珠,冒犯了。但看在在下是不知者不罪,還請天王饒命!”
葉謙嗬嗬笑了笑,看著他說道:“我怎麼忽然發現,你們這雲州之地,倒還算是人才濟濟呢?一個雲庭殺了師兄還能演的那麼悲痛,你呢,為了活命,當真是不惜一切啊……”
白玉樓倒也沒有覺得話難聽,反而是自嘲的一笑:“天王,這人呐就得有自知之明。說個不怕你生氣的話,我若是有高於你的實力,這會兒肯定不會跪在這裏說話了。”
葉謙倒是笑了,這家夥也的確是個識趣的人。最主要的是,他聰明,這世界就是強者為尊,什麼尊嚴什麼情義什麼信仰,在強者的麵前,都是一拳的事兒!
若非是為了讓自己不像白玉樓這樣跪在他人麵前,葉謙也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擺了擺手,道:“起來吧,殺你我沒興趣。”
白玉樓這才仿佛聞見了天籟,忙不迭的爬起身來,而且他很識趣,把自己哭的稀裏嘩啦的臉上就著溪水洗了一下,這才過來正式麵見葉謙。
“雖然說,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葉謙這一開口,頓時差點把白玉樓又給嚇跪下了,葉謙卻繼續道:“說實話,你如果憑本事,能讓女人跟著你,然後你也可以負責。你弄多少女人,跟我屁事兒沒有。但是,你卻是幹的采花賊的行徑,老實說,我很看不起你。”
白玉樓嘴唇哆嗦兩下,有心想說你看不起老子又能怎樣?但這話他真不敢說,那是要出人命的。因此隻是無奈苦笑道:“天王,從師父那裏傳來的便是這麼個功法,我為了修煉,隻能如此了。也不是我沒良心啊,可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把那麼多女人都給養起來啊。即便是有能力,但養著這麼多女人,誰不眼熱?要是碰上個比我厲害的,我還不是死路一條……”
“你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但你能否答應,從此以後,不再對女人用強?下三濫的手段,最好都別用了。”葉謙說道。
白玉樓一聽,心中就偷著樂了,老子現在答應你,事後你還管得著老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