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卻是嗤笑一聲:“該說的我都說了,再說了,我說了又有什麼用?”
聽他那話的意思,擺明了是在說,就算我說的很清楚了,你也明白了,可憑你陳曉能夠做什麼?
陳曉臉色一沉,有心想要嗬斥幾句,可是,卻也知道這似乎沒有什麼意義。他默然片刻,忽然走到六大派的人當中,說道:“此事,坐以待斃不行,必須要馬上知道外界的情況!”
王通嗬嗬冷笑道:“剛剛我說要去打探消息,你不讓,如今卻又說要去了?”
陳曉冷眼看著他,說道:“你說去我不會同意,但我現在不能不去了。”說完,他就召集了雲嵐宮留在這裏的另外兩人,要一起離去。
可是,王明卻在不遠處嘿嘿譏笑道:“陳師兄,你這是想去搬救兵嗎?別了吧,我勸你啊,最好馬上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他這話一說出來,別人一看,還真的覺得有可能,這陳曉大概是發現事情不對勁,想要跑路了。
“你特麼給老子閉嘴!”陳曉怒吼一聲,又看向其他人:“我陳曉是那種人嗎?”
其他人都沒有做聲,但看他的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不是那種人又是哪種人?
可陳曉打定了主意馬上要離開,他也不怕什麼,出去的的確確是打探情況去的。這麼大的事情,不問清楚不行,可如果真的是發生了那種狀況,他鐵定是不會再回來了,回來也是個死,李長老必然已經在秘境裏麵出事了……
如果說,事情是假的,那個王明在撒謊,那也沒什麼,他就說自己是去調查情況,到時候再回來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通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嗬嗬一笑,上前道:“陳曉,我看你還是留著的好。”
“你什麼意思?”陳曉大吃一驚,王通這個時候忽然這樣說,難道事情是真的?
王通卻是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出去轉悠一圈,回來假傳消息?你要是說我飄渺閣在對付你們雲嵐宮,那還好,要是你說我飄渺閣在大開殺戒,誰看見了都殺,我豈不是要糟?”
陳曉一愣,他可沒有這麼想過,可如果有這樣的機會,他倒也不會放過。
可這個時候說出來,那豈不是胡攪蠻纏了?
事實上,王通就是在胡攪蠻纏,主要是因為,王明和猴子兩人的計謀非常成功,演戲把這群人都騙過了。特別是猴子,又是斷臂,又是被埋掉了,這人就還能說什麼?
難不成,為了演戲,就吧一個人的胳膊剁掉,然後還把他埋起來?
一開始,王通想要去外界打探消息,那是因為突然聽聞這種驚變,他也是慌了神。可是現在,他已經有點相信了,事情大概是真的。看樣子,宗門那邊必然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而山穀之中的人,似乎都被隱瞞了起來。
所以,如果真的飄渺閣在對付雲嵐宮,他自然不會允許陳曉離去,一個是會讓他跑了,另外就是怕會壞事。
陳曉冷眼看著王通,知道王通說的不是假話,如果自己要走,這家夥可能會出手留下他。這樣一來,卻也讓他更加堅定的相信,飄渺閣的確是在對雲嵐宮動手了。
而飄渺閣一家敢這樣做嗎,肯定聯合了別人,想想王明的話,似乎暗指羅月門。他心中揪了起來,這個時候想的更多的已經不是宗門的事情了,而是他自己的小命問題,他不想摻合進去,想要逃走。
雖然心中驚疑不定,表麵上,陳曉卻是冷哼一聲,冷笑道:“我是走是留,你王通又能如何?”
王通哈哈大笑:“別別別,陳兄的一手雲嵐劍訣,在下是佩服的。隻是,不想讓你離去,自有我的道理,陳兄可別讓我為難。”
陳曉怒了:“不讓你為難?難道就讓我為難?老子現在就要離開,你若阻攔,那就問問老子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王通嘴角一撇,沒有答話,但雙手卻微微成掌,放在身側,手掌之中,居然有數不清的流光在遊走,仔細看去,那些流光居然是一些小巧的飛刀。
飄渺閣,其賴以成名的便是飛刀之術,據說是由凡俗的暗器飛刀演化而來。可是,當這種暗殺的飛刀在修士手中,與法術相結合之後,威力當真是不俗,即便是同境界的修煉者,也不大願意招惹飄渺閣的人,因為人家很可能一揚手就是鋪天蓋地的飛刀……
雖然說,數量並不能算什麼,可是眼前一大片飛刀,你又怎麼知道,其中的哪一柄,才是飄渺閣弟子的本命飛刀?
不錯,飄渺閣弟子,每人都有一把本命飛刀。這本命飛刀,由於被飄渺閣弟子以心血祭煉,早已經具備靈性,看似與其他飛刀差不多,可實際上卻無堅不摧,很多時候,被飄渺閣弟子殺死的敵人,並不是無法發現飛刀,可他們雖然拿自己的武器抵擋在前,但是,武器被洞穿了,因為飄渺閣弟子的本命飛刀鋒銳無比!
陳曉神色一變,換一個情況,他也不想麵對飄渺閣的人。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事情是,他要走,人家不讓,那能怎麼辦,隻能打出去了!
“諸位,你們就這樣看著嗎?”陳曉沉聲問道,其餘四大派的人一個個也都有些無語,這是發生什麼了,怎麼會搞成這樣?
而羅月門的人更是無語,感覺有點兒膝蓋中箭的味道。
可事到如今,他們都不敢開口去說什麼,因為那事情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真發生了什麼,他們今日多說多錯。
“好,很好!”陳曉猛地大笑起來:“我看你們果然是一夥的,要對我雲嵐宮下手,是不是?”
其他人連忙否認:“陳兄,可別亂說話,隻是目前事態不明,我們最好還是別妄動,免得傷了和氣。”
陳曉點了點頭,答應道:“你說的倒也是,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給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