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戰場,基本都是聽將軍的,他帶人衝陣就好。
劉家到他這一代才算有點起色,底蘊並不強。
葉謙又是個妖孽。
半個多月,是葉謙很給麵子,故意拖延時間的結果了。
“小弟,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一身詢問打斷了葉謙的思緒,即使不去看,葉謙也知道,推門而入的人是伶仃。
合上書,葉謙笑道:“沒什麼,奪果戰又要開始了,劉明山估計又要鬱悶幾天。”
伶仃會心一笑,一邊上了床榻,與葉謙並排依坐,一邊道:“說到劉明山,過年後他就要提前應召進入潛龍軍了。小弟,之前的賭約你不會忘了吧?”
“嗯……”葉謙伸伸懶腰,道:“怎麼可能忘,我要的人,跑不掉。”
劉明山作為村長劉浩天的兒子,其實也曾經被推薦進入軍部兵家州學,可惜,沒有通過考核,就隻能走普通從軍的路子。
一如當年劉浩天當年,從小兵做起。
唯一強的地方,就是,至少劉浩天那邊,在軍中還有些關係,比從零開始強點。
劉明山提前一年從軍,當然也是劉浩天活動的結果。
早一年去,當然就多一年的優勢。
不過,年後而已,葉謙真通過考核,劉明山就不會去了。
這是劉浩天與葉謙說過的。
前往州學,可以帶兩個隨從負責起居生活。
而隨從,是可以在州學旁聽的。
這可比普通從軍,前途要好太多。
當然,這話,葉謙不可能現在就說,很沒情趣。
“對了,村長讓你過去……”伶仃道,“說是兵家州學的人來了,能不能進去,就得看你自己本事。”
“真的?”葉謙聞言,興奮地跳了起來,一邊迅速穿上鞋,一邊咧嘴樂道:“終於來了,等的花都快謝了!”
葉謙確實有點興奮,他來這方世界太久了,總算是離目標近了。
伶仃翻翻白眼,道:“他比你急,教了大半個月就沒法教導你,傳出去就是誤人子弟,這名聲他可擔不起。你也別高興太早,能不能過還是兩說。”
下了塌,葉謙道:“除非他們眼瞎,不然哪裏有不過的道理……”
“去……”伶仃沒好氣地瞪了葉謙一眼,“越說你還越來勁了,趕緊過去,別讓人家等急了。”
“嗯,那我去了。”揮揮手,葉謙離開前往劉家。
劉明山家籬笆外,劉明山黑著臉站著。見葉謙過來,劉明山做了個小聲的手勢,然後指指廳堂,低聲道:“知道裏麵有誰不?”
葉謙望了廳堂一眼,奇道:“還能有誰,師父與兵家州學的人,難不成還有其他貴賓?”
劉明山聞言臉色更黑了,鬱鬱道:“貴客沒有,惡客倒有一名,還是我爹請來的。不過爹也沒想到來的會是他,你的事有點玄,多注意點,別讓人抓住把柄!”
“啊呸……”劉明山說著,忽然惱火地吐了口吐沫,“要說的也就這麼多,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一直就奇了怪了,人的臉居然真能長的那麼欠扁。在裏麵忍的難受,我去溜溜。”
說著,劉明山就要走,葉謙連忙拉住他,道:“說了一堆,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呢?”
劉明山不耐煩道:“你進去就知道了,我惡心那人名字。走了……”
一頭霧水地看看劉明山遠去的背影,又看看廳堂,葉謙苦笑。
聽意思是以前有過節,於是就牽扯到他身上。
歎了口氣,葉謙緩步來到廳堂,堂前坐著兩人。
首席上坐著的正是葉謙的師父,也就是劉明山的父親劉浩天。
可當葉謙看到次席上坐著的那人時,頓時愣住了,連給師父劉浩天行禮都給忘了。
這人葉謙是認識的,而且並不算陌生……
南河村王成才,來的兵家州學考核之人居然是南河村王成才。
葉謙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終於明白劉明山為什麼臉黑成那樣,估計連劉明山劉浩天此時也鬱悶不已。
南河村和葉謙所在的東河村可以說是世仇,兩個村子挨著,沒少群毆,打出人命的都發生過。
這王成才別看名字很普通,卻是南河村很有名氣的天才,後來考入州學。
因為曾經主持過附近幾個存在的奪果戰,所以葉謙見過麵。
隻是沒想到,州學考核居然是王成才州學弟子來,這就有點蛋疼了。
要知道無論葉謙還是劉浩天,都以為至少是州學某個執事或者老師過來,像上次劉明山的考核,就是州學一個執事過來考的。
按兩個村子的世仇,哪怕葉謙符合要求,到時候怕也會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