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明山是沒看出來的,他老爹劉浩天是先天高手,否則也做不到統領二百軍士的軍長之位,這是他老爹看出來告訴他的。
昨夜他本還有些不忿,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呆滯了。
他到現在還沒看到先天的影子,但王成才已經摸到門檻。
這是劉明山無法忍受的。
哪怕他知道王成才是個天才。
一夜的時間,他不知不覺,成熟了不少。
劉明山正說著,兩人已經來到村口,同時看見了依然被吊在傘狀鬆樹上,渾身傷痕累累的佟雪女。
劉明山停了腳步,語氣一轉,問王成才道:“你相信凡事事發之前總有鬼神示以凶兆吉兆的說法嗎?”
王成才隻是隨意瞟了眼佟雪女,語氣也變的淡了,回道:“我相信鬼神存在,但不信鬼神之說,尤其不信凶兆吉兆的說法。凶兆吉兆,完全看人怎麼說,與鬼神無關。”
劉明山笑笑,道:“我以前也是不信的,但說來也怪,自昨天抓住這個人後,我突然就信了。三天後的奪果戰你們南河村要小心了,我預感你們這次會輸。”
“嗬嗬……”王成才失笑道,“這次奪果戰我代表州學旁觀記錄而已,不要誤會!”
王成才深深看了眼劉明山,又說道:“更何況,我不覺著這次東河村能贏下南河村,已經出村,告辭!”
“果然,這次我們的對手,是你們南河村,還不是被詐出來了!”劉明山冷笑。
“本也就沒想瞞著,你們消息不通,怪我咯!”王成才沒所謂的撇撇嘴,這種沒意義的嘴炮,很沒意思,他拱拱手,就要離開。
劉明山詫異問道:“怎麼,這個人你不管了嗎?”
王成才淡笑道:“他是個流乞,與我南河村沒什麼關係。被你們抓著,也不過浪費三個窩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殺了賣了還是放了,都隨你。你想把他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與我沒什麼關係,與南河村更沒什麼關係。”
後背一股寒氣冒出,劉明山伸出大拇指,讚歎道:“你果然非常人!不過,他畢竟是南河村出來的,說出去,我們村也不可能說是抓到一個流乞,而會說抓到南河村派來打探消息的細作,說不定還要加上句你見而不救,棄之不顧。
而且,究竟是你自己帶回去,還是由我們村的人給送回去,你可要考慮清楚。”
聞言,王成才驚詫地看了眼劉明山,笑著比出大拇指,道:“多謝提醒,是我失言了,想必你不會讓我輕易帶他回去,直接說吧,要怎麼樣才會放他與我回去?”
劉明山一手搭上王成才肩膀,一手摸摸下巴,“其實吧,我一點也不貪心,你看是不是把南河村這次演練的兵陣與我說道說道,我也漲漲見識不是?”
小型攻伐,尤其是正麵攻伐,在仙秦帝國,還是要看兵陣。
兵陣一定程度上,能夠增幅軍士的武道殺傷。
王成才無所謂道:“與你說說也沒什麼,反正還有幾天時間,雖然時間緊了點,但重新演練新的兵陣也不是不行,你確定要這樣?”
他是從南河村出來的,這次軍部和州學改製奪果戰,裏麵利益瓜葛頗深,他雖然代表州學,明麵上不能做什麼,但暗地裏,南河村這次奪果戰由他來安排。
他需要一次勝利,助推奪果戰改製。
看到劉明山還在這般斤斤計較,王成才也有些膩味。
他們兩人,一個考上州學,一個沒考上,便是兩個世界,考慮的問題,已經不再一個層次,沒什麼好說道的。
王成才無所謂道:“與你說說也沒什麼,反正還有三天時間,雖然時間緊了點,但重新演練新的兵陣也不是不行,你確定要這樣?”
“呃……”劉明山搖搖頭,“那還是算了。其實吧,我對於你以前用過的兵陣更感興趣,不如南河村這次還用你以前演練過的兵陣吧。我也不點你用哪個兵陣,你去州學前,半年的用過的六個兵陣中任選一個,行的話你就把人帶走,不行我派人把他送回去。”
王成才略一思索,帶著些許無奈道:“可以,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帶他離開了。”
劉明山放下搭在王成才肩上的胳膊,拱拱手,道:“那就這樣,不送了。”
王成才淡笑著拱手道:“回見。”
成人拇指粗細的繩子被王成才一手輕易捏斷,王成才帶著佟雪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