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那位謝大師倒也不傻,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雖然極為不甘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去吧。”葉謙吐出一口煙霧,那謝大師渾身一抖,以為葉謙又要束縛他,慌忙跑出門外去。
誰知道,那根本就是一口普通的煙霧罷了……
謝大師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一般,卻又不敢在葉謙麵前囂張,慌忙退走。
他本來就是想要在丹藥上麵做手腳的,煉製出一些品相不如之前的丹藥,放在這新開的丹藥鋪去賣,自然是沒有什麼好生意。
就算是大小姐追問起來,他也會說,他煉製的丹藥都和以往一樣,是掌櫃的不行。
到時候,他就會拚力勸說大小姐換了葉謙,隻要把葉謙趕走,他就會將丹藥的品質提升上來,這樣一來的話,生意就會好轉。
恐怕那個時候,葉謙臉皮再厚也沒法待在柳家了。
可沒有想到,葉謙居然這麼蠻不講理,直接以他的生命來威脅,讓他必須好好煉丹。這樣一來,他就有些不敢造次了。
謝大師離開丹藥鋪之後,還是一肚子的火氣,卻又不敢向葉謙去發。他實在是有些不甘心,便回了柳家,七彎八拐後,來到了一處院落。
不多時,有人迎接出來,卻是柳家二爺柳行舟。他笑嗬嗬的拱手道:“今天這是什麼風,居然把謝大師吹過來了!來來來,快請進。”
謝大師的麵色,這才好看了幾分,這才像樣嘛,青州城首屈一指的煉丹大師,乃是柳家的牌麵啊,這不柳家二爺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這才是自己該享受的待遇啊!那個葉謙,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那麼對待自己,簡直是豈有此理!
進了屋內,柳行舟殷勤的為謝大師倒茶,這才問道:“我看謝大師麵有怒色,可是遇見了什麼事情?”
“唉!”謝大師長歎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在下才疏學淺,技藝不精,怕是沒臉在柳家待下去了。”
柳行舟頓時愣了,連忙勸解道:“大師這是說的什麼話,謝大師的煉丹之道,乃是青州城首屈一指的存在,誰人敢輕視?”
“二爺不必多說,的確是有人看不起老夫,唉,我看老夫還是離去的好啊!”謝大師搖頭歎氣。
柳行舟怒色上臉,冷冷的道:“是誰?居然敢如此的無禮,敢輕慢謝大師?大師請告訴我,我必然讓他付出代價!”
“唉……”這下謝大師進屋後第三次歎氣了,他苦笑道:“人家的確是有看不起我的資本啊,誰叫人家是供奉呢?”
柳行舟是什麼人,一聽這話,瞬間就明白了,原來,謝大師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葉謙……
因為,家族的老人,都不可能對謝大師無禮,即便是再如何討厭這個家夥,表麵上也會客客氣氣的。畢竟人家是煉丹師,誰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也就葉謙那個新人,可能會不知道謝大師這號人。
但是,柳行舟同樣也知道,最近柳輕柔正在主持,新開一家丹藥鋪,而主事的人選,便是葉謙和這謝大師。
說實話,這事兒當初柳行舟是強烈反對的,但反對無效。因為家主柳乘風說,這是給葉謙的一次考驗,如果他能辦好,那就留下他,如果他不能辦好,那就趕他走人。
本來,柳行舟是準備,暗中做點兒手腳,給葉謙點難堪,讓他的丹藥鋪出點簍子,到時候難以交代,葉謙自然是要滾蛋的。
不過……最近柳家最大的事情,自然是柳輕柔遇見截殺的事兒,大多數的人手都是在為此事進行調查。而偏偏的,這其中還有他那個煞筆兒子幹的好事,在城門口動手了。雖然說,留下來的證據,也就是那條斷臂,已經被柳雲劍借口給處理掉了,但他不想惹上麻煩,所以最近一直都在處理這事兒,倒是沒有顧得上丹藥鋪這邊。
如今見謝大師過來了,又這麼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柳行舟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
他微微沉吟了半晌,忽的一笑,道:“謝大師,可說的是新任供奉葉謙?最近,似乎聽聞那小子將要在謝大師的帶領下,新開一家丹藥鋪了?”
謝大師聞言,便一臉屈辱憤怒之色,憤憤的道:“二爺,他哪裏是在我的帶領下,我看,那混蛋要翻天了!我今天不過是去丹藥鋪看看,關心一下,可那混賬居然讓我滾出去,還說我沒資格去那。我勃然大怒,說了他兩句,他居然直接威脅要殺了我!我看,保命要緊,老夫還是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