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笑嘻嘻的站在丹藥鋪門口,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哪裏像是一位煉丹大師?
可偏偏的,他的所作所為,身為當事人的謝大師,居然絲毫沒有反對,雖然謝大師被葉謙推回了丹藥鋪內,但是他本人卻並沒有離開,依然是站在那裏看著外麵。
他的臉上,充滿了焦急和掙紮之色,看上去十分的愁苦,但是,他的確沒有反對。
難道說……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居然真的是謝大師的師傅?謝大師這個聞名於青州城的煉丹大師,他的師傅,竟然是這麼樣的一個年輕人,從未見過!
可以說,這一幕,讓圍觀人群全都震驚了,事實上,除了葉謙以外,誰都震驚了。
就連柳輕柔,都震驚了,不過,她自然知道葉謙和謝大師八竿子打不著一塊,這兩人之前根本沒有見過。
她震驚的是葉謙居然敢撒這麼大的謊,到時候,他要怎麼才能圓回去?而且,這個謊言簡直沒有絲毫的存在價值,因為……一捅就破了!
她更奇怪的是,一向清高自傲的謝大師,怎麼就不反駁一句,難道說當眾敗給莫大師,對謝大師的打擊太大了?
不敢,當她仔細看清了謝大師的狀況之後,就明白了過來。這位哪裏是不想反駁,是沒辦法反駁啊……
身體必然是被葉謙製住了,動彈不得,臉上那焦躁掙紮的神情自然是真的,可是,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是他失敗之後,還需要師傅出來撐場麵,感覺很丟臉的意思。
看外麵,葉謙依然是那麼嘚瑟的模樣,看著莫大師:“喂,比還是不比啊?沒膽子接的話,也吭個聲啊!”
本來轉身欲走的莫大師,這時候,可真的是左右為難了。走?怎麼可能,難道坐實了不敢比嗎?不走,開什麼玩笑,本來就已經夠丟人了,來這裏不過是為了償還一個人情,現在事情已經辦好了,還糾纏什麼?
至於葉謙說是那謝大師的師傅,這事兒,莫大師倒是沒有往心裏去,隻當是個笑話罷了。沒別的,隻因為謝大師的師傅,莫大師本就認識,那位老一輩的煉丹師,早已經故去多年了。
以謝明謝大師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怎麼可能去拜葉謙這麼個年輕人為師,反過來倒是還差不多。
他這邊糾結,他的手下卻不糾結,聽了葉謙的話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一副笑的不行了的模樣:“你……你特麼的是想笑死我吧?就你……就你這樣,還說是那謝大師的師傅?”
葉謙伸手把頭發往後一捋,歎氣道:“唉,也難怪你們不信,我這人啊,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低調了,低調做人低調做事。所以,我收謝明那家夥為徒的時候,是私底下收的,我也叮囑過他了,沒事不得在外說我的名號。”
“喲嗬,還名號……敢問閣下,有什麼不得了的名號啊?”另一人笑著湊趣道。
葉謙幹咳了一聲,道:“咳咳,也沒啥不得了的,隻不過……人稱玉麵小飛龍龍騰破天天字第一號丹神,便是我了。”
眾人全都一瞪眼,臥槽,什麼什麼來著?還有這麼長的名號?
莫大師的兩個手下,也有些不得勁了,這家夥怎麼這麼會吹呢?其中一人呸了一口,罵道:“吹,接著吹,我今日算是長見識了,我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錯,莫大師何等身份的人物?豈會和你這毛頭小子一般見識?”另一人也是笑道:“莫大師如果答應了和你比試,那才叫真正的丟身份啊!”
葉謙根本聽不進去,擺了擺手,道:“得了得了,既然你們不敢比,那就哪裏來回哪去吧!哦對了,以後沒事別特麼學人家上門踢館,小心把自己的腿踢斷了!”
他這話就說的很不客氣了,簡而言之,莫大師等人要是就這麼一走,可就真成了他口中的踢館之人了,而且還是踢館失敗,不敢和他比試,灰溜溜的離去的那種形象。
這樣的結果,莫大師當然不肯答應。
那兩個手下,也是忽然間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了。這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會影響到莫大師的名譽,他們也就不敢再亂說話,萬一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搞得莫大師下不來台,他們的後果也好不到哪裏去。
莫大師沉吟了這麼久,也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如果他真的就此離去,固然是打擊了這丹藥鋪,算是償還了人情。可是,自己的名譽,卻鐵定要受損。
看這掌櫃的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便知道,事後必然大肆宣揚,說他莫某人不敢和這年輕人比試,就算這是謠言,可正所謂三人成虎,謠言的可怕之處就在於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傳揚的人多了,到時候他就像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