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生定睛一看,那玉佩品相非常的不一般,而且看其色澤,應該是常年被人佩戴在身上把玩的,絕對不會是像葉謙那樣,隨便揣個兜裏。
可見,這東西應該是宋理送給葉謙的。
再則,周廷生也是見過宋理的,兩人的身份,相差不太大。印象裏宋理的確是有這樣一塊玉佩,據宋理說那是長輩所贈,意義非凡。
如此重要的玉佩,卻送給了葉謙,由此可見,葉謙和那宋理,絕對是很談得來,或者說是……臭味相投!
但是,周廷生隨即有些狐疑,看了一眼葉謙道:“葉公子,那宋理我也是見過的,此人生性愚鈍,畏畏縮縮的,似乎……不像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啊!”
“唉,周公子,這你也信?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那宋老弟可是宋家的二公子,往常不還是代表宋家出來過幾次嗎?試問……如果真的是個畏畏縮縮的二愣子,宋家會派他出來丟人現眼?”葉謙語重心長的道。
不過,他倒也是佩服這周廷生啊,忽然聽說自己帶了綠帽子,但這家夥在盛怒之餘,居然還能夠冷靜的分析這麼多……
但既然他招惹了葉謙,那麼葉謙今天不讓他氣的吐血,那就不是葉謙了。
見周廷生似乎不太相信,葉謙嘿嘿一笑,道:“我那宋老弟私下裏對我說過,這人啊,要會裝模做樣,否則的話,很容易吃虧。所以,他表麵上一副啥都不懂很怕事的樣子,實際上,心裏鬼精鬼精的。而對方往往因為覺得他是個傻子,掉以輕心,結果便宜沒占到,反而付出了代價。”
周廷生又信了幾分,胸中怒火仿佛潑了一瓢滾油一般,烈烈燃燒。他咬了咬牙,擠出個笑臉道:“不巧,我忽然想起家中還有點事,需要回去一趟,葉公子,咱們下次再聊。”
“哎?這就走了啊,我正想和你多聊聊女人呢……”葉謙愕然。
周廷生眉頭直跳,尼瑪,聊女人當然可以,可是……你特麼聊的是老子的女人啊!他沒有當場發作,已經算得上是有些城府了,還想讓他待在這裏繼續聽別人怎麼勾搭自己老婆的嗎?
“不了,的確有急事。”周廷生生硬的丟下一句,也不管葉謙,直接離開了包間,便聽得樓梯上蹬蹬蹬的聲音,一路遠去。
葉謙倒了杯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默然不語,心神其實已經跟著周廷生走了。既然已經有所計劃,自然是在周廷生身上留下了神識印記。
周廷生出了酒樓,上了馬車,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一張臉鐵青仿佛要吃人一般,猛地吼了一聲:“回家,馬上!”
葉謙在酒樓裏微微搖頭,周廷生得知此事後,第一反應不是去找宋理,而是回家。這就有些麻煩了,他回到家中之後,他媳婦肯定不會承認,一番考證下來,恐怕他的安排就落空了。
又倒了杯酒喝了,葉謙歎了口氣,離開了酒樓。
周廷生這邊快馬加鞭,一陣風似的回了周家,進門就問:“夫人在哪?”
“二夫人在後院。”有下人回答道。
之所以是二夫人,是因為周廷生年紀雖然到了,但卻沒有合適的結婚對象,畢竟周家大少爺想要結婚,自然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可是,偌大的青州城,他就看的來柳輕柔,然而柳輕柔卻似乎對他並沒有這個意思。
因此,周廷生便隨便娶了個女人,這個女人也隻是二房,真正的大婦位子,自然是留給豪門望族家裏的女人。
也因此,聽葉謙說了這個事情後,周廷生並沒有什麼痛惜的感覺,隻有憤怒,是那種丟臉的憤怒,而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人睡了的那種感受。
這也是為何,他第一時間就回家的緣故,回家質問那女人,如果真有這事,他會直接殺人
周廷生橫衝直撞,一路上見到什麼擋路的直接一腳踹開,手中提了一把長劍,那模樣簡直就是要去殺人的。路上的下人見狀,根本不敢上前,紛紛避讓。
很快,他就來到了後院,周廷生的那位夫人,正在後院之中,指揮著幾個下人,正在用鞭子抽打一個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女孩。
那女孩衣衫已經破爛,遍體鱗傷,低垂著頭被綁縛在樹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
見到周廷生過來,他夫人連忙起身迎接。
周廷生也沒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幕,問了一句:“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夫人嗬嗬一笑,道:“這丫頭不學好,我說怎麼最近老是丟東西,原來……都是她給偷走的。這還得了,我正在教訓她,以儆效尤。”
周廷生扭頭一看,頓時一愣,因為他認得那被打的女孩,不久前,周廷生喝多了點酒,就把那侍女給拉到了床榻上給辦了。這事很正常,但現在看來,並不正常了,那女孩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偷夫人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