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再往下一看,這三樓的地板不是下麵的石板磚,居然是一尊巨大無比的鑄鐵棺材!
不詳!不詳!
這些金龍柱子,一看就知道是厲害的禁製,
潛意識告訴自己,一定要離開這古怪的第三層。
但葉謙剛剛邁出半步,一股駭然的威壓突然從鑄鐵棺材裏麵衝將出來,硬是將葉謙震懾在當場難以動彈。
道兵化生刀發出一聲長鳴,似乎遇到了什麼厲害的敵人一般,不用葉謙驅使,就自動分出四道刀氣,將葉謙的這個精神力分身保護了起來。
隻是鑄鐵棺材裏麵的威壓著實厲害,葉謙縱然使出了全身的精神力與之對抗,但他能感覺到,如果鑄鐵棺材裏麵的那位硬是想要將其留在這裏,怕是真能做到。
想到這裏,葉謙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他直接站在原地,負手而立,恭恭敬敬地說道:“前輩何必要為難晚輩?”
停頓了片刻後,一個強橫的聲音在葉謙的腦袋瓜子裏麵響起,“哈哈哈,我這不是為難,我是在檢查你的境界修為高低,可惜了,隻有窺道境八重,如果能有窺道境九重後期的實力,倒是能幫我脫困。”
葉謙在心裏撇了撇嘴,他腦袋瓜子進水了嗎?幫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脫困,到頭來萬一害了自己,奪走了景陽鍾,那豈不是成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這個意識似乎猜到了葉謙在想什麼,他繼續在葉謙的腦袋瓜子裏麵嗡嗡作響。
“你放心,我是不會隨便害了你性命了,我等正道的問道境境界修煉者,最忌隨意犯下殺孽,對以後渡天劫不利。”
“這……”
饒是葉謙對這尊景陽鍾內部世界有所估量,特別是前麵經曆了那些窺道境高手殘存的精神力分身之後,心中一驚打了一劑預防針,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裏居然能遇上一位問道境境界的大能。
葉謙幹笑一聲道:“不知前輩是何名號,晚輩好心裏有個準備。”
“我乃天方宗第七代宗主,解淩煬是也!”
天方宗!宗主!
這個宗派在曾經的南州,是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其門中多修行洪荒功法殘篇,雖然傳承少,但弟子各個修為強勁。
後來其第七代宗主離奇失蹤,門內高階的功法一應失去,因此逐漸沒落,這才有了後來無機子的皇極門興起。
這麼久遠的宗派,一派之主,居然就囚禁在這景陽鍾裏麵。
這樣的場景,讓葉謙有些難以相信。
“小子,發什麼呆,我說我是解淩煬,難道還有假?”
葉謙眼珠轉了轉道:“前輩,我哪敢隨便懷疑,隻是你多少拿出一點證明來,比如我聽說解淩煬所修行的‘十日紫炎咒’,是正兒八經上古時候的修煉者目睹十日同升創造出來的,其威力,是當今世上流傳的火行法術的數十倍還不止,不如前輩你默誦一段這個咒法的經文,我……”
“哼哼,現在的小輩都如此奸猾了?想要從老夫口中套取這洪荒功法殘篇,你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葉謙老臉一紅,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前輩被困在這裏,一身的宏圖大誌無法施展,現在南州外麵,已經是皇極門的天下,如果前輩願意傾囊相授,晚輩倒是答應可以幫助前輩,重新恢複天方宗!”
嘿嘿,葉謙在心底猜測,這種老怪物,對自己的宗門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尤其是這位解淩煬,既然做過宗主,宗門又是在他手中衰落的,難道沒有一星半點的罪惡感?
“嘿嘿,小子可真會胡編亂造。”解淩煬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震得葉謙是口鼻流血,“那天方宗的宗主,我本來就不想當,本來追逐長生大道就已經不容易了,還非要在自己身上增加一個枷鎖,何苦呢?沒了枷鎖,我正好不用負重前行,豈不美哉!”
葉謙頭上幾乎快要冒出幾絲黑線了,這個解淩煬,思維哪裏像是被困在這裏幾百年的老怪物,反而敏捷異常。
尤其是剛剛最後幾句話,簡直有幾分洪荒修煉者睥睨天地不顧一切的無畏態勢。
解淩煬緊接著說道:“小子,真要是想要我的功法或者寶物,那就拿等價的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救我出去!”
葉謙哼了一聲道:“前輩你自己剛剛都說了,我的修為不夠,還不如先給我功法寶物,幫助我修煉到了窺道境九重甚至是突破到了問道境境界,到時候救下前輩,豈不是易如反掌?”
解淩煬啐了一聲,“直接擊破這禁製,你當然做不到,但是你可以曲線救我。”
“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