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去爭去搶,何必去借去求?
事情談妥,顏福貴和桂友倫自然一番奉承,主從互吹,各自歡顏,葉謙看著膩味,看著窗外還跪在桂氏丹坊外的兄妹,突兀地問道:“桂大師若是解決了現在的麻煩,這兄妹兩人要如何處置?”
顏福貴聞言,柳眉微微抖動,不動聲色地飲了一口茶,什麼也沒說。
“道友覺得他們無辜嗎?”桂友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吟一聲,問道,他不知道這位和顏福貴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又抱著什麼目的問這樣的話,以他自己來說,當然是恨不得殺了這兩個讓他顏麵掃地的孽障。
“不好說!”葉謙搖搖頭,若桂友倫把丹煉製出來,哪裏會有這麼多事,這兄妹倆論起來也是受害者,桂友倫學藝不精,枉為九品煉丹大師,才給了其他同行機會,借兄妹倆對桂友倫發難,而兄妹倆也別無選擇,隻能死死抓住那四位九品煉丹大師提供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得活著,連他們那半死不活的老爹,都得活的好好的,活到大宇皇朝的人忘了今日之事,然後我會教他們什麼是悔叫當初!”
桂友倫看了眼窗外貴在丹坊外的倆兄妹,人群之中,悲憤的表情,年輕的臉龐,一副含冤受辱的樣子,桂友倫低笑一聲,笑聲中夾雜著無盡的恨意,哪怕顏福貴給的條件再好,也無法消減半分他對這對兄妹的恨意。
葉謙對桂友倫的處置沒什麼意外,敢參合到他們這些九品煉丹大師的齷蹉中,就算是恰逢其會,沒什麼退路的無奈之舉,葉謙也不知該說這對兄妹不知死活,還是無知者無畏。
其實若沒那四個同行的齷蹉算計,隻是桂友倫煉丹失敗,這對兄妹隻是簡單的救父,葉謙說不定還真願意拉他們一把,說到底,葉謙不拒絕做這種路過搭把手的好事,但當目的不再單純是孝心,有了私利算計,那就該自己承受做出選擇的代價。
“不知公主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桂友倫說著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葉謙,能解決的辦法其實至始至終就一個,就是煉製出九品天源歸真丹,將第五世家家主,那兩個孽障的父親給救治回來,關鍵是誰來煉製這最後一份丹藥。
若不出意外,桂友倫覺得這份重任落在顏福貴帶來的這個年輕人身上,他從進來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氣度非凡的年輕人有一種味道,屬於九品煉丹大師的味道。
除此以外,桂友倫真不覺得有什麼能完美解決,還坑那幾個老家夥一把的方法。
“聽說外麵這兩個小家夥已經將煉丹的賞金提升到五百萬功勳點?”顏福貴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興致頗高地問了一句。
“不錯!”桂友倫嘴角微微抽動,道。
“據說還三天翻一倍,直到你出手?”顏福貴饒有深意地看著窗外不遠處跪著的第五家兄妹。
“不錯!”桂友倫有點難堪,這本就是第五家兩個小孽障,甚至他們背後那四個同行逼迫之法,被顏福貴一語道出,說明顏福貴早就盯上他了,絕非臨時起意。
“請大師回去繼續閉門不出,等時間到了,福貴必然給桂大師一個滿意交代,再與大師在公主府把酒暢談!”顏福貴淡笑著說道,她端起茶杯,不再言語。
“那桂某就靜候佳音了!”桂友倫見狀,也明白顏福貴的意思,笑著點頭離開,這一場解圍,就算是定金,完美解決的時候,就是他桂友倫入公主府成為首席煉丹大師的日子。
葉謙與顏福貴兩人見桂友倫消失在包廂中,很是默契地相視一笑,顏福貴淺笑道:“看來你是知道我打算怎麼做了!”
“你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這個桂友倫身處局中,需要點時間反應,我一個局外人,哪裏會想不明白!”葉謙失笑著搖搖頭,說道:“你是想以這兩個小家夥三天翻倍功勳點來算計第五世家,甚至那四個九品煉丹大師的功勳點!”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顏福貴得意一笑,嘴上卻異常謙虛。
“唯一的問題是,你就這麼確定,我就憑一份靈材,就能煉製出這枚九品天源歸真丹?要知道,我之前可沒給你打什麼包票!”
葉謙灑然笑著說道,他都不知道顏福貴為何對他的煉丹術抱有這麼大的信任。
要知道顏福貴的一切謀劃,都建立在,能將丹藥順利煉製出來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