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又有侍女端著美酒佳肴魚貫而出,靜謐而又不失優雅地將一盤盤珍饈靈酒,放入客人麵前,以供飲食。
“你不說兩句場麵話?”葉謙看著大殿之中,除了歌舞,再無其他,有點莫名的尷尬,傳音給顏福貴問道。
“不是說了開宴?哪來的那麼多繁縟禮節,想吃什麼就自己動手,等歌舞停下,酒宴結束,就該各回各家了。”顏福貴含笑看著歌舞,暗中回答葉謙。
“……”葉謙無言,這不對啊大妹子,你這夜宴是不是太草率了,真的就是字麵意思,吃頓飯就完事了?忒淳樸原始了點吧,你作為皇室成員,沒把酒宴玩出一朵花,真不覺得愧對皇室這兩個字嗎?
葉謙心中瘋狂吐槽,這是他見過,最沒誠意,還暗含歹意的酒宴。
“葉道友,初次見麵,咱們滿飲一杯?”周伯俊斟上一杯酒,端起向葉謙敬道,話雖然客氣,但動作一點不客氣,沒等葉謙說話,他就直接把酒給幹了。
喝完,還將酒杯朝下,眼中滿是挑釁地看著葉謙。
“這酒杯太小!”葉謙低眉掃了眼身前案幾的酒杯,一杯也就二錢的量,他帶著些不屑地表情搖了搖頭,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三個大海碗,一碗五兩酒的模樣。
“周兄,那杯子太過小氣,男人飲酒,如何能這樣,咱們換此如何?”葉謙似笑非笑地拿著大海碗,直接忽略周伯俊已經喝過一杯,笑著建議道。
“如此甚好!”周伯俊眉頭一挑,豪氣答應。
“喬兄你呢,是用小杯與殿中一眾小輩小酌一二,還是與我等豪飲?”葉謙轉頭又望向一旁看戲的喬以煜,邀請中各種坑挖的非常嫻熟。
“我也覺得小杯無趣!”喬以煜忽地一笑,坦然說道,他望向葉謙的眼中有一道精光閃過,這個葉謙不簡單啊,三言兩語,話裏至少給他挖了三個坑。
小杯飲酒代表小氣,與殿中小輩飲,更是直降身份,差他和周伯俊一等,小酌與豪飲,當然是後者更男人一點。
他無論怎麼拒絕,都難以逃出葉謙剛才給他圈定的坑,但答應,節奏就被葉謙給控製,說不定後麵還有更大的坑。
但拒絕,還是當著顏福貴的麵,懦於飲酒,喬以煜做不出這等沒臉的事。
這特麼就是個坑死人不償命的貨!喬以煜對葉謙警惕,因為一句話,提升了數倍。
葉謙哈哈一笑,將大海碗送與兩人,斟滿酒後,他舉起大海碗,道:“聚在一起就是緣分,公主、喬道友,周道友,咱們滿飲此杯!”
心機狗!喬以煜和周伯俊幾乎心裏同時暗罵了一聲,他們本還想著葉謙招呼飲酒的時候,直接找借口不喝,就如同剛才葉謙做的那般,但沒想到葉謙居然把顏福貴一起捎帶上,看著顏福貴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兩人苦澀地看了彼此一眼,鬱悶地端著大海碗,咕咚咕咚地直接全灌入肚腹。
一股火辣滾燙的酒勁從嗓子眼一路滾入腸胃,周伯俊還好,平時喜歡飲酒,酒量不錯,但喬以煜是劍修,尋常不是苦修就是戰鬥,少有飲酒亂誌,瞬間臉就紅了起來,本能地動用身體裏的靈力想要化解酒勁,卻幾乎沒什麼作用。
“這酒?”喬以煜紅著煉丹,有點難受地看著顏福貴,以他的修為,不該就這麼一杯酒,就直接難受起來,更不可能靈力都無法鎮壓下去。
“這是兩千年份的好酒,醉玲瓏,乃是皇爺爺的珍藏,知道兩位道兄前來,小妹特意偷了十餘壇,道兄覺得如何?”顏福貴莞爾一笑,解釋後問道。
“好酒,好酒!”喬以煜深深吸了口氣,心裏一片苦澀,嘴上卻隻能讚歎,他雖說不喝酒,但也知道,上了千年的靈酒,很多都是難以用靈力化解酒中酒勁的,不然還要這靈酒有個屁用啊,與喝水有什麼區別?
“醉玲瓏,乃是離火天朝皇室珍藏的七大名酒之一,沒想到成都前輩居然有釀製的配方,據說此酒最大的特點便是酒勁衝天,隻需千年,便是問道境強者,喝多了也會醉,所以才叫醉玲瓏,這兩千年份的果然勁夠大!”周伯俊驚喜道,他一向酷愛喝酒,醉玲瓏他久聞其名,但一直沒喝過,沒想到居然在大宇皇朝這偏僻小地遇上,真是意外之喜。
蠢貨!喬以煜聞言,頓時嘴角一抽,現在是關心酒好壞的時候麼,這貨是怎麼上諸天萬界天驕榜的,豬都比他腦子好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