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弟子心裏自翻白眼,您倒是淡定,但真胸有成竹,別讓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受煎熬啊,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麼,外麵說您是九品玄龜,真是形象!
還沒等桂友倫與徒弟們多說兩句,丹坊外,第三次傳來安豐年的聲音:“生生造化宮宮主紀無言入室弟子,代表煉丹一脈,請見九品煉丹大師桂友倫,商討第五世家委托大師煉丹一事,還請大師開門召見!”
“好煩啊這人!”有排名靠後的徒弟黑著臉說道。
“找機會殺了算了!”四弟子認可地點頭,一出口就是打打殺殺,這樣省事啊。
“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桂友倫橫了一眼自家四弟子,開口就是訓斥,但對於外麵的那個安豐年,他也是煩透了。
若非顏福貴宮主與他提前打過招呼,真被紀無言安排這麼一出大戲,打他個措手不急,他未必就比這些徒弟強。
對於紀無言,桂友倫這次是真的惱火了,為了討好一個周伯俊,居然拉他下水,搏周伯俊一笑,給人家逗樂子,紀無言肯自甘下賤,他桂友倫沒那麼厚的臉皮。
“也確實是時候該做點什麼,不然外麵還真以為我桂友倫一點脾氣都沒有!”桂友倫冷笑,這次若沒有顏福貴公主,他就真陰溝翻船了,索性,天道好輪回,總歸有一線生機,機關算盡,反誤了性命的事情,在修煉者的世界,也層出不窮。
一眾徒弟聞言,頓時精神一震,眼巴巴地期待看著桂友倫。
包廂中,葉謙看著毫無動靜的桂氏丹坊,安豐年都已經喊三聲了,事不過三,話也一樣,桂友倫再不回複,就真的算是要沉默下去了,他扭頭問顏福貴:“桂友倫那邊你是怎麼安排的?”
“答案提前揭曉,就沒什麼意思了!”顏福貴輕笑,望著窗外,道:“咱們繼續看下去!”
隔壁包廂中,周伯俊饒有興致地看著安豐年的表演,說道:“這桂友倫還真是能忍,九品煉丹大師啊吧,到哪裏不是被高高捧起,這算是打落塵埃了麼,真是慘!”
紀老黑嘿嘿一笑,接著話茬道:“這場戲精不精彩,還要看桂友倫這位大師,要怎麼接了!”
“也是,話不過三,希望咱們桂大師好好唱下去這出戲,我很期待!”周伯俊興奮道。
……
桂氏丹坊外,安豐年喊玩第三次,將從顏福貴公主和紀無言那裏獲得的防禦寶物,已經秘密開啟,他正麵懟上一位九品煉丹大師,沒有點保命的重寶,他哪裏趕來,人家若是惱羞成怒,直接不管不顧出手,身死道消就在眼前,顏福貴和紀無言許諾再多的好處,他都享用不到。
能做的,他都做了,桂氏丹坊內一片寂靜,安豐年的心裏卻忐忑異常,深怕大門打開的瞬間,是桂友倫含憤出手,想將他一擊必殺。
風險他都知道,但收益也高,安豐年要了重寶,此時麵對隨時有可能降臨的性命之危,頓時又開始後悔,後輩全是冷汗。
但此時他不能退,至少要在門口等上一刻鍾,他才能裝作無能為力,按照預定的謀劃,說上兩句,然後回去找師尊紀無言,暗中再聯係顏福貴公主,看有沒有新的命令。
正當他身心受到無盡煎熬的時候,桂友倫天籟之音般的聲音從桂氏丹坊內傳出,聲音清晰,傳遍方圓十裏之地:
“四位九品煉丹大師聯合用第五世家算計桂某,我這臉麵真大,桂某一忍再忍,你們卻得寸進尺,那桂某就如你們所願,安豐年你還不夠格,讓紀無言老匹夫親自來我桂氏丹坊,若是不敢,第五世家那兩蠢貨就領會你紀府,別送出來丟人現眼!”
“轟”得一聲,桂氏丹坊外的上萬修煉者興奮地叫了起來,桂友倫居然真的應戰了,甚至直接點命了這場糾葛的真相,親口承認中了紀無言為首的四位九品煉丹大師的算計,太特麼勁爆了,煉丹師一脈還真是齷蹉橫行,恨不得同行死啊。
更重要的是,桂友倫大師被安豐年激怒下場,但紀無言也會親自出現麼?
所有修煉者的視線落在了紀無言的入室弟子安豐年的身上,剛才那麼大義凜然,現在安豐年會代師應戰麼,他們都相信,安豐年絕對有這樣的全力。
所有修煉者都認為,安豐年來此,絕對是紀無言的授意,不然給安豐年十個膽子,也不敢擅作主張,來桂氏丹坊外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