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時大比的第二名指責楚今朝作弊,要進行挑戰,然後三招戰而勝之,被打得半死又暈過去的楚今朝自然就沒法再作亂……”顏福貴嘴角浮現一絲譏諷。
葉謙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三招就擊敗諸天萬界天驕榜上的第九人,沒那群問道境尊者暗中出手才怪,但葉謙完全能想象到那群大佬的無奈。
讓那群大佬怎麼辦,他們估計也很絕望,楚今朝給他們出了個千古難題,他們又完全解不開,最後一合計,還是把出難題的人解決了比較簡單。
“再後來,楚家廢了楚今朝的修為,罷免了他的少主身份,關押在地牢,連他想迎娶的胞妹楚今曦也不堪家裏門中各種壓力,自盡在他麵前。”顏福貴有些唏噓地將故事告一段落。
葉謙隨之一歎,心情頗為複雜,讚同楚今朝的愛情吧,好像有悖普世道德,不讚同吧,人家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怎麼就落得如此下場?
或許應該偷偷摸摸地?葉謙心裏想到,這時間多的是蠅營狗苟之輩,倒是向楚今朝這般,不顧道德與規矩,想要一個萬眾矚目的明媒正娶,卻是稀少的不行。
“然後楚今朝就瘋了!”顏福貴歎息道,“十年牢獄,他的父親,楚家家主悄悄將楚今朝放了出來,而後楚今朝重新入道,六十載便入問道境,但宛如換了一個人,沒有那年大比時的風華絕代,變得矮胖醜陋,性格更是變幻無常,瘋癲嗜殺,無女不歡,更為變態的是,楚今朝似乎修煉的是邪道功法,最喜沾汙女修後,再將她們化為血精,吞而食之。”
“……”葉謙目瞪口呆,這前後轉變是不是太大了點,而且怎麼聽,楚今朝都已經變成了邪魔之流,他這上門去,不是自投羅網,全看人家心情麼。
這堂堂離火大世界八大天宗裏的問道境尊者,怎麼會允許這等貨色存在至今?
似乎看出了葉謙想不開的地方,顏福貴解釋道:“楚今朝是瘋狂,但還不至於毫無理智,相反,他很善於洞察局勢,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嗜殺的那些女修,也基本都是沒什麼背景的,沒有明目張膽,到了他這個修為,多的是阿諛奉承之輩將女修主動送給他,如此,便也少有人因此找一個瘋子麻煩。”
說白了還是因為楚今朝是問道境尊者!葉謙心裏總結。
“你覺得能去嗎?”葉謙被顏福貴這麼一介紹,心裏頓時沒底了。
“他應該不會將你怎麼樣!”顏福貴分析道:“若是你在他那裏出事,會激怒星宿天宮,正好便宜我們大宇皇朝,楚今朝是瘋,但沒瘋到不顧兩大天宗的大局。
我想,他從那年的瘋狂舉動中,最慘痛的教訓就是明白了什麼是大局,若隻是暗中成親,最多也就是楚家家醜而已,未必會真拿楚今朝怎麼樣,甚至還有可能幫忙遮掩,但把醜事宣告天下,還想讓天下承認,這就不是所有勢力能容忍的。”
“但你也說了,他是個瘋子!”葉謙覺得顏福貴說的有道理,但事關自己安危,再怎麼慎重都是正常的,他還是實力太弱,若已到問道境,哪裏需要現在顧慮重重。
“不能拒絕,不然就給了他發作的機會!”顏福貴也頭疼起來,一邊思量一邊說道:“去必然要去,最好有問道境強者與你一起去,這是最安全的。”
“星宿天宮那邊不太可能!”葉謙直接說道,他在星宿天宮看似地位不錯的,是首席煉丹大師,但還沒麵子大到可以索要一個問道境妖尊當保鏢陪著赴宴的地步。
“我去求龍槐妖尊!”顏福貴銀牙一咬,果斷道。
事情本就是她引起的,若非她要葉謙幫忙做擋箭牌,壓根不會有現在這般局麵,至於擋箭牌抵賬五十萬功勳點,不過是玩笑而已,當不得真。
“啊……”葉謙愕然,他是真沒想到顏福貴能做到這一步,他來這一遭,除了想了解一下楚今朝,還想讓顏福貴提前兌現將星宿天宮成功勾搭來的諾言——任意挑選一件皇室寶庫中的寶物。
葉謙想挑選一件關鍵時刻保命的東西,比如擋住楚今朝這個問道境尊者一擊,給他時間使用虛空跳躍直接跑路,又或者能瞬間自動感應問道境攻擊,然後把葉謙傳送走的符籙之類的。
顏福貴這麼一說,他覺得想提前兌現寶物這種話說出來,真有點不好意思。
“你也隨我一起去,之前許諾的皇室寶庫中的寶物,你隨我去挑一件,最好是能保命的!”顏福貴繼續說道,葉謙幫她已經夠多的,有些事能當玩笑,但事關生死,怎麼重視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