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絮去世以後,孫誌鵬就將他關在了房間裏麵,誰也不想要見,誰也不理,隻是一個人靜靜地呆著,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時間倒轉,讓柳飄絮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於曼兒為柳飄絮辦喪事的同時,也讓她的哥哥於超幫她查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於超查案一流,這種事情在於超眼中根本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三天的時間,就將那天晚上的奸夫抓到了,而於曼兒就回了一趟娘家。
一見到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獐頭鼠目、賊頭賊腦的樣子,與曼兒問也不用問,心中就已經認定柳飄絮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能夠喜歡上孫誌鵬的是正常人,能夠喜歡上麵前這個人肯定是眼睛不對。
不過,就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於超抓錯了人。而於曼兒比較懷疑是後麵一種可能性,質疑的問道:“哥,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於曼兒的不相信深深地傷害到了於超,就像是戲台上麵的唱戲的角一樣抱著頭,哭喪著一張臉,道:“曼兒,你怎麼可以不相信哥哥的專業。”
“你,到底是誰?怎麼冤枉飄絮,都說出來,不然我剝了你的皮。”
於超看著於曼兒一臉凶狠,心裏不由得認為孔老夫子的話是對的,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想是這樣想,卻也開腔幫著於曼兒說道:“賈六,你最好將事情說清楚,否則就跟著爺吃牢飯吧。”
跪在地上的賈六著急了,這於超可不是一般人,要是真的將他抓去吃牢飯,那就得不償失了。心裏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要貪圖那些錢,才惹來了這些事情。於曼兒等著不耐煩了,故意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快點說出來。”
“是,是,是,小的根本就和那位夫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小的收了別人五百兩銀子,才那樣做的。”
果然,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一樣,都是一個計謀,想要將柳飄絮趕出孫府的一個計謀而已。所謂的奸夫,也就是個宵小之輩,於曼兒滿腔憤怒,瞪起了眼,問道:“說,是誰主使的?”
賈六低下頭,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是桂大娘。”
當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以後,於曼兒愣住了,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做法嗎?為了將柳飄絮趕出去,居然想出這樣齷齪的方法,她一點都看不透了。於超見到於曼兒茫然的樣子,問道:“曼兒,怎麼了?”
於曼兒無力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她還可以做些什麼,是將實情說出來,讓孫誌鵬和孫夫人兩母子見決裂,換來柳飄絮的清白。孫誌鵬已經失去了柳飄絮了,還承受得了最愛的人是被親生母親害死的這個事實嗎?她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哥,將這個人關起來,我先走了。”
賈六聽到於曼兒還要關著他,哀嚎了起來:“小姐,我錯了,放了我吧。”可於曼兒什麼都聽不到了,隻是感到聲音離她很遠很遠。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於曼兒每日每夜都活在到底要不要將實情說出來的為難中。這些時日,孫誌鵬從來沒有出過房間,在柳飄絮出殯的那一天,終日不見太陽每天呆在房間裏麵的孫誌鵬終於踏出了菊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