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菱夫人就在菱悅的陪同下在平郡王府外靜靜的等候著了,其實菱夫人側夜未眠,睜著眼到了第二天黎明。
寧誠並沒有食言,帶著菱夫人到了大牢,而他和菱悅卻等在牢房外。
菱夫人一離開,菱悅也沒有絲毫的顧及,對著寧誠大方的問道:“王爺,不如王爺告知是否有法子相救?”
菱悅的坦率是寧誠所欣賞的,他知道菱悅不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更加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姑娘,便答道:“能救下一條命,不過,你明白我的心意。”
能救下一條命也就是說爹還有活命的希望,不過,寧誠的心意在她,難道寧誠會用這個威脅娘親。菱悅一邊思量著一邊抬起了頭來,正好迎上了寧誠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沒有理由,本王為何要救你父親?”
其實菱悅明白寧誠的話沒錯,不然為何爹出事以後,爹的同僚沒有一個願意幫忙,或許寧誠這種赤裸裸講條件的人,還要真實一些。可惜,她身上已有了婚約,她爹將信譽看得比生命更重,根本不可能會退了陳立平的婚事。
想到這裏,菱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可在不知不覺中卻說道:“若是悅兒求您呢?”
寧誠沉默了,他不知道應該怎樣來回答,官場上看多了爾虞我詐,遇上菱悅這樣的直性子的姑娘,他還應該將一切進行下去嗎?他也不知道,最後,寧誠隻能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陰森濕冷的大牢裏,沒有一絲光亮,沒有陽光可以照入這個地方,一踏進,便是寒風刺骨,冷颼颼的,卻也不知道那股陰風從何而來。關押的犯人統一穿著白色的髒衣服,雙目無神的看著走過的每一個人,那樣遊離的眼神讓菱夫人心中十分害怕。
恐慌、無助還有絕望,那些都是真真切切的圍繞在她的身邊,因為是寧誠親自帶進來的,那些獄卒對她是彬彬有禮,卻不知道這些獄卒是否是像對待她一樣,對待菱天?也不知道菱天在這裏過得好不好?
懷著擔憂,菱夫人總算是走到了盡頭,看到了關在最裏麵屋子裏的菱天。
那菱天披頭散發,穿著簡單,身上有著一個大大的囚字,不過即使是現在,卻依舊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見到菱天身上並無血跡,菱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在還沒進來前便擔憂監獄裏的人對菱天用刑。
這才剛放下心來,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關切的問道:“老爺,您沒事吧?”
衙役自覺的走了過去,將牢門給打開了,打開後,便離開了。
見到從天而降的菱夫人,菱天皺著眉頭,焦急的問道:“夫人,你怎麼進來的?”
“老爺,怎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王爺說你犯的事情輕則發配邊疆,重則會有性命之憂。老爺,真的是這樣嗎?”
菱天沒有想到,菱夫人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知道了一切,還會來探監,現在恐怕有心瞞著也不可能了。菱天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他知道菱夫人一時間根本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