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菱悅一直都在思考著寧誠為什麼會願意幫忙,讓菱夫人和菱峰可以到邊疆去和菱天團聚。明明就是寧誠害死了陳立平,害得菱天不得不到邊疆去,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麵,寧誠到底是人是鬼。菱夫人的話也有道理,樹倒猢猻散,菱天充軍以後,菱家還有好日子過,全都是靠寧誠,這個不用想也都清楚。
見到菱悅臉上全都掛著擔憂,寧誠拉住了菱悅的手,道:“怎麼?在擔心,放心好了,本王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嶽父在邊疆一定不會受苦的。”
寧誠一臉的真誠,輕言細語,讓菱悅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這個人了,隻能淡淡的點了點頭,道:“謝謝王爺。”
“沒人在的時候,悅兒你就直呼本王姓名寧誠就好。”
王爺是權利的象征,而這個時候,寧誠讓菱悅直呼姓名,就意味著打心底一驚認定了菱悅是他的妻子。這讓菱悅有些感動,可心底的仇恨和這些感動比起來根本不算是什麼,怎會因為這一絲僅有的感動而放棄報仇。
回到了屋子,菱悅見到四處無人才將門給關上後,又偷偷地將罌粟給拿了出來。見到菱悅一臉的謹慎,金銀看了看桌子上麵放著的像藥草一樣的東西,問道:“小姐,這是什麼東西?”
“是罌粟,金銀,你將這些罌粟弄成茶葉的樣子裝起來,一定要好好收著。”
罌粟,金銀明白罌粟是什麼東西,卻不明白菱悅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東西,更加不清楚菱悅將罌粟帶回來幹什麼?不過,現在菱悅做的事情都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也就隻能夠菱悅怎麼說就怎麼做。
想到這裏,金銀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將罌粟給收拾了起來,藏到了沒有人能夠看到的地方,這才到了外麵去收拾這些罌粟。
本來菱悅隻是想要將罌粟從菱夫人身邊帶離,可當她拿起罌粟的那一刹那,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害人的計劃,她要讓翠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銀的辦事速度真的很快,僅僅是一會兒的時間就將罌粟磨成了粉,裝在了盒子裏放在了菱悅的麵前,菱悅看了看桌子上麵的東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捏了捏那些粉末以後,最後才說道:“金銀,從明兒起每日都請翠娘來陪我飲茶,她的杯子裏每日都要有這個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金銀才知道菱悅將罌粟帶回來是為了什麼,可她想不明白的是,菱悅恨的人是寧誠,可為什麼會先讓翠娘出事。
“小姐,金銀不明白。”
“我要讓寧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他,讓他也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
凶狠的眼神,讓金銀隻能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到了現在,金銀覺得自己真的很無力,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菱悅一步一步的變成瘋子,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
時間過得很快,寧誠真的對菱悅很好,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從來不會不答應,金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卻也無法阻止菱悅複仇的步伐。
罌粟的效果越來越大,翠娘每日都必須服用罌粟才能夠平靜下來,一離開罌粟就會滿臉蒼白,無精打采,十分嗜睡。而海棠真的自從那天開始,就一直都未出過房門,每日都在自己的屋子裏麵吃齋念佛。至於絲竹,從那天開始,就不時的會帶很多東西來拜訪菱悅,而菱悅也全都收下,改日再讓金銀送去同樣價值的東西。這段時間倒也過得平靜。
菱悅一直都在等待,等待罌粟可以起效用的那一天,每天都在花園裏麵一邊賞花一邊想著下一步的方法,卻剛好見到了小琪怯生生的低著頭跟在絲竹的身後,如同一個一直都苦受折磨的小媳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