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傲雪徑直走到了吉冰兒的麵前,好心的扶起了吉冰兒,口中還念叨著:“大嬸兒,您沒事吧?”
吉冰兒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滿臉笑容的簡傲雪,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道:“姑娘,你真是個好心人。”自從被秀容從簡府趕出來以後,就沒有一個人會給她好臉色看。本想要回娘家,可誰知,娘家也被弟媳婦給霸占了,讓她無處可去。
這時,令狐成仁也走了上來,道:“前麵有個茶水攤,去坐坐。”
就這樣,簡傲雪扶著曾經的仇人,現在卻無比落魄的在她身邊,步履蹣跚的走著,甚至於她推一把就會讓吉冰兒至於萬劫不複之地,可她現在最想要知道的卻是吉冰兒那番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到了茶水攤,三人分別坐了下來,簡傲雪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隻是靜靜的坐著。令狐成仁明白簡傲雪的想法,首先打開了話匣子,問道:“大嬸兒,你怎麼會和得罪那個貴婦人。”
貴婦人?聽到這三個字,吉冰兒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抬起頭來瞄了令狐成仁一眼,這才說道:“什麼貴婦人,不就是一個洗腳婢女,隻是狠毒,害死了我的孩子,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忍心趕出家門。”
這番話讓簡傲雪顫抖了,手中端起的茶水給抖了出來,一些被她刻意忘記的回憶又冒了出來。江浩和采萱,甚至於令狐成仁都隻是知道她是因為將吉冰兒的兒子推下水,才會被趕了出來,可誰也不知道,真正推吉冰兒下水的人是她的弟弟,而她不過是帶人受罪而已。
記得那天晚上回家以後,好冷好冷,窗外滿地雪花,一進屋子,秀容就給她跪在了地上,大聲的懇求她救弟弟一命,為了她的娘親,為了她的弟弟,簡傲雪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卻不知道等到的卻是將她趕出家門。
簡傲雪還沒問出來,吉冰兒又繼續憤憤不平的說了起來:“我的孩子那年才五歲,大冬天被人給推下水,被救上來也就隻剩下了半條命,才幾個月就走了。我一直以為是那賤人的女兒把我兒子給推下水的,後來才知道是那賤人讓她兒子把我兒子給推下了水。後來,東窗事發,又讓自己的女兒給頂了罪。你說,有她這樣做母親的嗎?”
聽了吉冰兒的話,簡傲雪這才知道原來她隻是秀容計劃中的一顆棋子而已,而且是用了就扔掉的那種。或許吉冰兒的話很對,她的娘親真的配做她的母親嗎?想到這裏,簡傲雪真的很想要哭。
令狐成仁看到眼眶紅紅的簡傲雪,淡淡的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道:“大嬸兒,我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這錠銀子是給茶錢的。”簡傲雪默然的站了起來,滿懷心事的跟著令狐成仁的身後,緩緩地前行。
吉冰兒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怪人,將銀子給收到了懷中,又拿出了那支金簪子,笑嘻嘻的咬了一口。
“此人之話不可全信。”
話雖如此,可一根刺已經深深的紮入了心裏,想要拔出來哪會有這麼簡單。已經接受了吉冰兒的說法,想要釋然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簡傲雪默然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可我不甘。師兄,你一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