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這兩天總感覺心裏有些不太安寧,可能虧心事做多了,有些疑神疑鬼,因此,他最近老把手下小弟找在一起,自己掏錢,玩牌喝酒,畢竟,雖是小弟,也不能無事也強拽人家,當然,自己也不是很被他們信服。
“大哥,聽說姓付的那家子的房子前天突然爆炸了。倒黴,我還想明天再搬些家具換些喝酒錢呢。”
“是啊,真是怪事!據說也沒看見有什麼人,莫名其妙的就爆炸了。”
“有什麼奇怪的,再奇怪也沒有老付家那口子發現病兒子被綁架奇怪啊。哈哈!”
“嘎嘎!聽說那女人當天晚上就瘋了,媽的,這娘們也太脆弱了。”
聽著小弟們滿嘴胡謅,疤臉的臉色不好看了。
“他媽的閉嘴,人都死成那樣了,你們還說!特別是你,癩皮狗,死人家的東西你也搬,你就不怕鬼上身,r你m的!”
“我r你媽,疤臉,別拿自個是根蔥,我癩皮狗早就看你不爽了,膽小鬼,不就死了兩個人嘛,看把你嚇的!還打牌?誰信!”
“他媽的,癩皮狗,別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了,你怎麼滴!”
“嗬嗬嗬,聚齊了,正好不用我浪費時間再一一的找了。”
亂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被一道刺耳的聲音劃過,齊齊的轉身看向門口。
銀亮亮的月光下,一道影子被拉的修長,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在門口,依立在門檻上的,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眾人從驚懼中清醒了過來,這麼多人竟然被嚇了,真是奇哉怪也!惱羞成怒之下,叫嚷著,亂糟糟的朝拿身影衝了過去。
“啊啊啊!”衝在最前麵的三個人直挺挺的倒下,其他人隻看見有亮光從三人小腿劃過,不以為意,繼續前衝,看清來人不高不壯,踢腿出拳,掄瓶砸椅。
付紅強正被一腔仇恨蒙蔽,抓起跌倒在地的一人,淒慘叫聲如清風過耳,當做人棍,劈頭砸下。最前一人,被巨大力道貫倒在地,了無聲息。跨步踢腿,踢爆一人腿骨,順勢橫削,又有一人被劈翻在地,所過之處,摧枯拉朽,秋風掃葉,心狠手辣。
幹脆無比的解決爭鬥,付紅強冷冷注視著眼前,強烈的血腥味,夾雜著低低的呻吟。
“你就是疤臉?”盯著其中一個受傷最輕,眼皮直跳的家夥。
“你是誰?”驚慌之下,疤臉問了一個蠢問題。
一腳踩碎臂骨,“哼,那你還記得兩個月前的綁架案嗎?哦?還不記得,”又抬腳踩碎另一條,“很好,我就是被你們綁架然後賣掉的病鬼!你們這群雜碎,老子索命來了!”
疤臉已經陷入癡呆當中,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就意識到自己的下場了。冷汗漿液一般冒了出來,他還是咬著牙道:“入行不回頭,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我早料到不得好死。你為複仇而來,我家人,也不會放過,但我這裏有一條消息,願意換他們一命。”
“哦,早知道就你們幾人,還沒有販賣人口的膽色。說說看,興許能保你家人一命!”
“疤臉,你真的臨死也要反咬一口?”
“癩皮狗,這時候還想威脅我!去你m的!”
“疤臉,你……”話還沒說完,“嘎巴”一聲,就被付紅強一腳踩斷頸椎。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該死!你繼續說。”
“癩皮狗他叔叔是縣公安局長,看我能打,又有心機,就讓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造紙廠的老板魏權靠上他。你m借的錢,就是他出的。最後綁架和販賣,都由他們聯係,我們隻負責把人運出肅州。”
“魏權很陰險,他看到你們家在沒有油水可榨,就幹脆拿你換錢。其實在其他鎮,我們也綁過好幾人了。借錢掏空的事,他也四處幹,咱們鎮就有好幾家。你隔壁鄰居也在。”
付紅強一下子明白了,王大叔不比自己家富,為什麼不僅能供王雙文上學,還能幫助自己家。
“原來是這樣,如果繼續下去,王竹竿估計也會被販賣吧。”
“窮得叮當響,就是家裏人沒了,也無法可想。”
蹲下身子,湊到疤臉眼前,付紅強慢慢地說:
“太遲了。”在疤臉不甘的眼神中,捏碎了他的喉嚨。
第二天,趕到的警察隻在被火燒焦的廢墟中找到發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