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國左丞相說要以兩千甲士掃平金陵叛軍時,金柯就知道自己隻是個幌子,不過他並不在意,隻是回到質子府,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走了三個人而已。但是和他一同上路的,卻多出一人,是鐵匠鋪的夥計,名叫幹戚,一個雄壯無比的漢子,麵目黧黑,嘴巴突出,體毛又濃又黑,眼眶深陷,精赤著的上身從右肩到左胯斜斜繞著幾圈鐵鏈。
雖然幾人出城時沒有像孟術那樣莊嚴浩大,但也有鍾勉相送,隻是二人都知道,金柯這一走,再相見時,不是盟友,就是敵人。
飲盡三杯別酒,兩人互道珍重,就此分別。鍾勉見金柯離開時堅定不移地步伐,湧起一陣落寞,金柯一走,龍歸大海,我鍾勉何時才能脫掉這質子的枷鎖。
旋即他握了握拳,安慰自己,不遠了,秋風一到,草勁馬肥,必然是趙魏兩國廝殺的好時節,那時就是自己脫困之時。
在趙金兩國之間,有一小國叫薛國,方圓不足五百裏,呈梯形,比起金陵國還不如,薛國的東北部有兩條山脈人字形綿延,山雖不雄偉,但在兩山相接之處,卻有一道豁口斜斜斬開兩山,赭色的黏土貧瘠,草木很難生長,除了一些頑強的灌木東一叢西一叢之外,都是裸露的紅色。
當地人傳言此地本來平闊,商旅頻繁,但忽有一日兩條巨蛇在此相交,數日不去,行商恐懼,土人惶然,欲尋高人除去兩蛇,卻有一牧羊老者執意,獨身前往,待到兩蛇之處,從袖中掣出一斧,甩手一劈,轟隆隆響徹,兩蛇化為山脈,此穀頓開,遂名斜穀。
此時,從穀底東麵,一支隊伍正逶迤而來,約有五千人,隊伍的正前麵,旌旗飄揚的地方,金陵國王金瓊一臉憂色。
“解將軍,依孤看隊伍還是解甲卸馬,稍作休息再行不遲。”
“瓊王不用憂心,此地雖距趙國不遠,但咱們奇兵突擊,講的就是迅速果決,出其不意,再說又有薛國國王內應,況且,你看前麵這山,光禿禿的,可藏得住人?”
“解將軍此言有理,可依孤看還是應先派巡哨查探一番更為穩妥。”
“瓊王,不是我解遼自負,此地山勢狹小,藏人最多不過兩千,兩千多敵人,以我們五千之數還敵不過他?!”
“若為兩千趙國精銳當如何?”
“此次叛趙之國有九,每國有我魏國勇士兩千,就是要襲擾趙國,讓他食不安寢,待到金秋時節,以我魏國精銳,攻他疲敝之師,一戰定鼎!因此如果這次真有趙軍趙軍精銳,我軍即退。”
“若是趙王召其他質子之國發兵呢?”
“哈哈,瓊王還不知道吧,趙國質子已被我們一網打盡,就算有生還,不過兩三條漏網之魚而已,你想想,在趙國境內自己的親子被刺死,哪一個國君沒有怨氣,再有我們魏國以勢相脅,誰會真心出兵?一個國家,在堂堂國都連區區幾名質子都保護不了,哼哼,趙國的情況讓那些國家不安呐!”看著金瓊默然不語,解遼一抖身後的紅色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