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女被金柯的笑聲嚇到了,緊緊地縮在紅發女的身後,偷偷地看著癲狂大笑的金柯。
良久。
金柯停止了笑聲,平靜得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吧,我承認我是妖,那麼你呢?鬼女,是不是也該介紹一下自己?”
“我?”紅發女子愣了一下,“若不是你這小子提起,我都忘記自己曾經是人了,嗬嗬!”她捋了捋動來動去的頭發,“一千六百年前,我叫秦娥,隻是一個女奴罷了。”
“一千六百年前?”金柯詫異。
“對,至於現在,我五十年前化而為鬼,至今還沒有名字。”
“那你可真是個老妖怪,比那建立桑木國的仲康第九子還要早吧?!”金柯以牙還牙,譏諷這秦娥。
“你錯了,我就是那伯虞的女奴,”秦娥麵有慍色,卻並沒有發作,繼續說道:
“當初他謀奪王位,陰謀敗露,不甘心之下,竊取大夏卜筮用的鎮國之器玄龜,裹挾奴仆護衛宮人一路逃到了這裏。
遭逢失敗,性情大變的伯虞,把失敗的戾氣全部發泄到下人身上,淫亂殘暴,我就在那個時候遭到了殺害。”
“哈哈,你也隻不過是個可憐蟲呀。”金柯得有狂笑。
“找死!要不是看在小藤認你的份上,你兩次辱我,我就能滅了你!”
“來啊,咱們一妖一鬼好好鬥一鬥,看看你那音功還能不能贏我。”金柯說著,身形浮空,兩旋風旋現於掌上。
秦娥也不含糊,冷哼一聲,抬手一招,一口血刀憑空出現。
眼看就要動手。
“哇,哇,哇”藏在秦娥身後的藤女哭了起來,一條雪肌隱約的胳膊不停的扯動秦娥的血色長裙。
秦娥搖了搖頭,散去了血刀,歎口氣道:
“小子,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了,你我都隻不過是苟延殘喘,待那獵妖者一來,一切都成飛灰。”
‘獵妖者是什麼東西?就是他們捉走了和藤女在一起的樹妖?“金柯剛才隻不過心神震蕩,又被這女子逼仄,故而出口惡氣而已,見對方已失去打鬥的欲望,也就重新落於地上。
“那是一些最會操nong機械獸的無恥貪婪之徒,他們圈養妖,鬼,利用我們靈魂不息,就肉體不滅的弱點,為他們的機械獸提供永遠不竭的動力。“秦娥顯得有些落寞,不複鬼女的陰冷霸道。
“這些年,附近凡是稍有靈智的妖鬼都被抓絕了,就剩下我和小藤兩個孤魂野鬼,即使如此,可能也要不了多久就被追拿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逃?”金柯確實奇怪。
“怎麼逃?凡是植物通靈的,不管如何,本體永遠不能移動,而動物呢,更加不可能,它們的壽命甚至不足以讓它們通靈,即使有幸運成功的,但因為收束不住妖氣而很容易被發現,更重要的,他們有一套專門探查妖物的器具,無論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