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叔鮮把出使趙國的情況彙報給金柯後,金柯雖然沒有誇讚他,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蘇叔鮮很自豪,因為能得此殊榮的,好像隻有那個一天到晚陰著臉的特務頭子。
金柯確實對蘇叔鮮很滿意,讓他沒想到的是,蘇司空是大名鼎鼎的縱橫家門徒,還有一個為趙國出謀劃策的師兄,這下金趙聯盟絕對牢靠了。
金柯沒高興多久,國師公孫荊求見,公孫荊臉色並不好看。
“大王,你不能永遠這樣,對金華公主不聞不問,你要知道,你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以公孫荊的年紀,薑芷嵐和金柯都是孫子輩的,雖然當初他對薑芷嵐的無禮嚴厲嗬斥,但一連十幾天過去,那夜夜淒婉的琴聲終究讓他收起了國師的尊嚴,流露出來了老人的一麵。
“公孫先生,我們是否先不要談這個。”
“不行,大王,你必須要行使丈夫的職責。”
金柯其實現在內心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那整夜的琴聲,有誰比自己這個國王聽的更清楚呢?
幽幽的夜中,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琴聲,向整個天地傾訴著自己的迷茫,絕望,無助,那一份哀傷,有時金柯在龍床上打坐,竟禁不住流下淚來,時空錯亂,他看到了母親,看到了阿蘭,她們不再像以前一樣充滿深情的望著自己,而是責備。
這一生也忘不掉的兩個女人啊,為了這一份記憶,自己寧可放棄人的身份,選擇做妖,可是這次我真的做錯了嗎?
那絲絲的琴音,那一份幽怨,那一份用盡全力都捧不住的沉重,整個紫金山都要為之流下淚來。
難道我真的已經忘記了情,為了那個生命的存在價值和心底的野望?
金柯是永遠也忘不了當初阿蘭吻了自己一下時那種大腦都窒息的美妙的,而且那份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加深刻,那個時候的自己多麼卑微多麼苦難啊,不也能有那麼美妙的感受麼?怎麼一做國王,反而漸漸疏遠遺忘了呢?
可是金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這方麵他毫無經驗,或者說他壓根就沒去想,更何況,他正在謀劃抄金華公主的老家呢。
因此當公孫荊以命令的口氣說出這番話時,金柯不知道怎麼樣應對才好。
看著金柯為難的樣子,公孫荊歎了口氣。
“大王,即使你不願意,你也要從兩國關係上想想,如果你對金華公主好一些,那兩國豈不是翁婿一家。”公孫荊隻好這樣開導。
“國師,你不知道,我已經決定攻打庸國了,說不定常嵩的人已經把庸國國王的人頭摘了。”
“什麼?!”公孫荊有些沒反應過來,“大王你是說?!”
“是的,公孫先生。”金柯定定的看著他。
“太草率了,太草率了!大王,你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呢?你是不放心老臣?!”公孫荊又怨又怒。
“沒有的事,先生,你別著惱,這其實也是我當時靈機一動下的決心。”金柯連忙解釋,隨後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唉,大王,雖然滅庸是咱們既定的策略,可是那是采用和平手段,慢慢同化的呀,你現在這麼一弄,又是血流成河哇!”公孫荊長長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