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老者身軀同時一震,這個問題不是沒考慮,但方牧這個未經開采的礦藏,誘惑與威脅同在。夜家身為四大權門之一,對存在於傳說中的帝王穀實力,他們有忌憚,卻並不害怕。再說,如果方牧能加入夜家,兩大勢力可是實質性結盟。
反之,殺了方牧,在沒有帝王穀的人親眼目睹的情況下,帝王穀又能拿夜家這個龐然大物怎麼樣?
於是,慈眉善目的老者平靜的笑了,看起來更顯親切。隻是暗地裏,四個老家夥的戰魂力已經蓄勢待發。隻要方牧肯定的拒絕,他們就要方牧一個字:死!
慈眉善目的老者道:“我們再給你一個考慮的機會……”
方牧毫不客氣的打斷老者的話,沒有褪盡幼稚的臉上陡現狂傲:“其實我與你們對話是在浪費口舌。我希望你們的主子來跟我說。”
“狂妄!”
“放肆!”
四個老者驚怒中就張口大吼,隻差就暴然出手。而就在這個適當的時候,夜天行緩緩踱了進來。“聽你口氣,你加入夜家還是有可能了?”夜天行和顏悅色的說。
方牧毫不客氣的搖頭,回答很肯定:“這一點,你不要抱任何希望。我希望你能出現,是我想從你那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夜天行已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但還是問:“什麼答案?”
方牧眸子裏有了冷意,他一字一頓地道:“我要見孔翎。”
夜天行的臉一下子有點難看,不過作為什麼場麵都見識過的老狐狸,他的應變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好。難看的臉色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春風般和煦的笑容:“好說。隻要方公子加入我們夜家,我可以保證你能天天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方牧勃然變色:“你的意思,我不加入夜家,就見不到孔翎了?”他又冷冷補充道:“你必須知道,孔翎不是我的女人。而且我不想受到威脅。”
夜天行微微一愣,馬上便哈哈大笑:“真是有個性的小夥子。不過我同時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既然已經在我夜家的掌控之中,我們有足夠多的方法和時間讓你答應。說白了,在你的魂晶沒有喚醒之前,你也就是十足的一個廢物。”
方牧大怒,噌地就想站起,但方牧發現,自己的軀體已被四個老者的戰魂力所禁錮,他居然是不能移動分毫。夜天行得意的道:“順了我夜家,你可以成為無人能及的天才。否則,在沒有成為天才之前,就會作為一個平凡人默默消失。順便告訴你一句,孔翎已經在去帝都銀月城的路上,你的選擇將直接決定她的命運。”
方牧沒有城府和心機,更談不上老謀深算。孔翎不是他的親人,但孔翎的安危能直擊他內心的軟弱。孔翎這個名字和這個人,方牧已不可割舍。不管方牧對孔翎是何種情緒,在方牧而言,他認識的女孩,容不得別人欺負。
理由就是這麼簡單,和霸道。
方牧咬緊牙關,再度不要命的想站起來。他準備強行打破四個老者的戰魂力禁錮,他沒有戰魂力,他的想法就是要對方的戰魂力把他造成傷害,從而激發體內魂晶的保護力。
但方牧失算了,四道戰魂力禁錮很是穩定,方牧猶如處在密閉的氣形囚室,他隻是失去行動的自由,卻對他不會造成傷害。
夜天行悠閑的坐下,他頗有風度的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帝王穀的反應速度讓人失望,到現在都不見一個人影。或則在帝王穀,你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人。你的生死本就輕若鴻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