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無語。跋拓怒所問的,他無從答起。跋拓怒語氣驟冷:“而且,就算你母親在殺神殿,你又能怎樣?同時,你是不是應該為你貿然行事付出代價?”
方牧這時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開始隻怪自己把事情想得太過單純。聽跋拓怒的言下之意,方牧至少不能全身而退。方牧雖驚不慌:“不知那所謂的代價,可有通融的機會?”
跋拓怒居然點頭:“機會是有,卻不在通融之列。機會就是你戰勝對手,再活著離開。”
隻怕殺神殿就是蹦出一歪瓜裂棗來,也足以讓方牧小命玩完,當然要排除了方牧身上深藏未露的力量。方牧眼角餘光見到雀兒美目中有驚懼之色,身軀在微微發抖,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握著雀兒冰涼小手。雀兒顯然沒有想到方牧會握她的手,當下驚懼的心情被幸福的溫暖所包圍,方牧的手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雀兒不由依在方牧身側,有如小鳥依人。
方牧在跋拓怒的目光下被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可他毫不示弱的與跋拓怒對視,道:“我希望遊戲規則隻限於我,這個小姑娘你們不要難為她。”
雀兒臉有懼色,卻無比堅定的叫道:“牧哥哥,是生是死,我都會陪著你。”
方牧內心猛地一震,他想到了在明月城花香穀,孔翎說過類似的話。他一時豪情萬丈,麵對跋拓怒朗聲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來吧。”
跋拓怒卻又喝起茶來,不再理會方牧。倒是荊千容冷笑道:“據說你在花香穀出盡了威風,我倒要看看你的冷魂劍和體內沉睡的魂晶到底有多厲害。”
當初連夜風鳴,戰瀾圖聯手都敗在方牧手下,他想荊千容再如何厲害,也不會強過夜,戰兩大權門族長吧,至於冷魂劍,他拔都拔不出來,就另當別論。於是方牧平靜的道:“你動手吧。”
誰知荊千容卻搖頭:“對你,尚不配我出手。”真是好大的口氣,對方牧是從頭到腳地輕視。荊千容說完,不再理會方牧,而是麵向大殿門外猛地喊了一嗓子:“小語,你不是一直想會會方牧嗎,今天就當著殿主的麵,好好招呼這個小子。”
“看招。”冷冷嬌吒聲裏,一道妙曼的白色身影由大殿門外騰空而入,在虛空並不稍停,帶著令男人陶醉的香風,便向方牧撲去。纖纖十指蔥白般嫩滑,的確是一雙蕩人魂魄的手,如同來自天然的不事雕琢的藝術品,能亮瞎每個男人的雙眼。不過現在,這雙手卻是奪命的鋼鉤,在不可思議的速度裏,已經懸在方牧麵門,如果她一擊得手,方牧的腦袋將有如雞蛋一樣被她捏暴。
真是心狠手辣的丫頭。小語是乎已經感到方牧無處可逃的氣息已被她鎖定。嗚,氣勁破空,結果小語居然失手了。在相差毫厘的時機裏,方牧移動了,隻是他速度太快,連殘影都看不到。這樣的速度荊千容也不由臉有驚變之色。而跋拓怒眼裏卻閃過一絲異彩,在方牧身上他好像發現了什麼能令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方牧停身五米之外,右手還攬著雀兒的小蠻腰。方牧自己都還不清楚這種速度的能力是怎樣產生的,曾經他逃避明月城城衛,也爆發過這種能力。不過話說回來,不管這種能力如何神秘,對方牧來說,可是兩次救了他的命,實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雀兒被方牧攬著腰,俏臉通紅,偏偏方牧這貨也許手感不錯,兩人站定了也不撒手。雖然以前在一起玩耍時,兩人的身體接觸隻是一種常態。在帝王穀中抗拒聲源的拉扯之力時,兩人相互摟抱了好久,但此一時,彼一時,在外人麵前,雀兒此刻又羞又惱,低聲道:“還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