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上麵的雕刻紋路細膩古樸,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物品。跋拓柔深情的道:“牧兒,這個木盒,是你父親留給你的。”
提起父親,方牧的心就是一顫,他的思緒便又回到了殘酷的事情上。殺害父親的母親,他該怎樣對待她?他不明白母親殺父親的動機和目的,但那些已不重要,事實所證明的結果,就是真相。
方牧把木盒放入懷裏,他看向跋拓柔的眼神十分複雜,卻在慢慢變得冷靜和冷酷,他的聲音也在開始變冷:“告訴我,你為什麼害死了父親?”
跋拓柔好像有難言之隱,但她看起來沒有對方牧隱瞞的打算,她黯然道:“你父親入土為安之後,我會接受整個帝王穀的審判,應該是必死無疑。所以,我會現在把我的所有秘密都告訴你,隻是你要記住,把我和你的父親葬在一起。往後你成為帝王穀主人之後,也不要忘了在我的墳頭燒上紙錢。”說著說著,她再忍不住淚水長流。
方牧也為之動容,哽咽道:“我會的。”
跋拓柔長籲一口氣,她決定把所有秘密告訴方牧,她突然有了解脫的感受,她就要開口的時候,唰!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大廳門口,是我為劍狂。他衝方牧微微躬身道:“主人,帝王穀的所有人即將馬上過來,他們要擒拿令堂,並揚言處死,主人你看要不要把他們修理了?”
方牧想了想,道:“我會是以後帝王穀的主人,我想隻要我在這裏,他們不會放肆。”
方牧話音剛落,衣袂飄風聲裏,眨眼間,大廳門外有了黑壓壓一片人群。
跋拓柔對方牧道:“牧兒,看來你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我都不能告訴你了。”
方牧道:“我不容許他們亂來。”方牧從見到跋拓柔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叫她一聲娘。可能,方牧談不上有要置跋拓柔與死地的的仇恨之心,但悲痛之下的恨意,使得他叫不出那個娘字。
方牧率先走出大廳,跋拓柔和我為劍狂隨後。方牧掃視了一眼帝王穀的強者們,仿佛就有了當初在花香穀的感覺。隻是不同的是,當初他拚死都要想保孔翎周全。可此刻,方牧不清楚是否有保母親的勇氣,因為他如果不讓跋拓柔受到傷害,他的內心會受到巨大的折磨,最關鍵的,是帝王穀的強者們會答應嗎?
眼前的帝王穀強者全是些陌生麵孔,無一例外,他們殺氣騰騰,全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方牧是帝王穀少主,可極少與帝王穀中的強者打交道,也就是說,他對帝王穀的人員什麼的,毫不了解。當然,那些帝王穀強者卻是認識方牧的。是以,眾強者向方牧齊齊躬身道:“見過少主。”
方牧皺眉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有關帝王穀強者抱拳道:“少主,穀主命喪跋拓柔之手,此仇要雪,隻有把她千刀萬剮,方可解心頭之恨。我們前來,就是要把她綁起來,按穀中定的規矩把她處置。”方牧忙道:“將如何處置呢?”
那個帝王穀強者道:“少主不知道穀中的規矩,屬下就說來讓你聽聽。”他想說的話卻被跋拓柔打斷,她冷冷道:“據說帝王穀的審判將由穀中最權威的長者裁定,我來帝王穀一十八年,都沒有看到審判的盛況,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我開了審判的張。”她暗地裏已做好必死的打算,所以說的從容不迫,了無驚懼。
嗖嗖!有兩人抖開拇指粗的繩索,就要上前去縛跋拓柔。跋拓柔怒哼一聲,沒看見她怎樣出手的,卻是兩聲悶叫,砰砰——他們被摔出八米,再站立不起來。跋拓柔高聲道:“老娘不要你們捆,自己可以走著去。”
聞聽此言,準備動手的眾強者暗鬆了口氣,立刻把跋拓柔簇擁起來,她真的如同一個女王,受到了所有人的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