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原因。
禁錮力覆蓋的帝王穀瞬間死寂,這裏的時間停頓,逃逸的強者們還保持著前行的姿態,定立原地,流水和蟲獸也都成為靜態,甚至在吹拂的風也停止。
整個帝王穀一下子就成了畫麵,再無生機的跡象。
滅世老祖,跋拓怒,天隱道,馭靈者及天機者天樞者,他們麵臨不可逆轉的禁錮力,都束手無策,無一例外,他們瞬間石化。
如此一來,進入帝王穀的外來強者,可謂全軍覆沒。由此可見禁錮力的至高存在,居然連天隱道開山祖師滅世老祖都不能抗衡,試問那禁錮,天下誰能爭鋒?
在帝王穀,其實還有唯一一個地方沒被禁錮————就是方牧所處的位置。在帝王穀完全被禁錮後,煙塵盡散,披頭散發的方牧怒目圓睜,渾身彌漫著睥睨天下的氣勢。他的眸子裏,一片墨黑。讓人有一種邪異的感覺。
但方牧身上的金色光耀在急速收斂,待光耀斂盡,除了他雙眼漆黑,他身上也開始繚繞黑色氤氳。接著方牧直挺挺的仰天倒下。卻是再次昏迷。
一旁的孔翎沒有被禁錮,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反正她什麼事都沒有,她似乎在猶豫一下之後,伸手把仰倒的方牧截住,而她眼裏,閃過一絲莫測的陰冷。
我為劍狂躺在地麵如同一具屍體,隻是不為人知的,他身上無數裂痕正悄然愈合。
所以,眼下帝王穀地麵還站著並自由的人,就惟有孔翎一個了。
棺槨裏的方成雄,加上天罪神罰的神秘人,帝王穀再無人跡。
神秘人威嚴的聲音響起:“方成雄,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吧。不過也好,這些人被禁錮在帝王穀,秘密就不被泄露,但你用大衍之歸的最強鎮壓施加方牧身上,是因為什麼?”
“哈哈,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隻想說,方牧在成魔的路上已經有了開始。有一天,他會是魔道的至高存在。什麼神族,統統見鬼去吧。”方成雄想必剛才那一擊大衍之歸的鎮壓耗盡了力量,明顯中氣不足,卻又很是得意。
神秘人的臉型虛影匿去蹤跡,在空中回蕩的話裏有著震驚,同時也幡然大悟:“難道,你已經掌握了我神族的軟肋,並真心要去毀滅?”
方成雄嘶聲道:“你猜到了什麼?”
神秘人的聲音在略為沉吟後才響起:“大衍之歸在現在看來如同棺槨,但實際上它是魔族曆代最強大能的睡床,其中的玄妙,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比如它的戲吸附力。你告訴我,天機密鑰到底在哪裏?”
方成雄不答反問:“你想確定什麼?”
神秘人沒有回答,好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方成雄聽:“天機領悟中的龜裂和禁錮,隻有擁有了天機密鑰,才能發揮出來,難道,天機密鑰也在方牧身上?這就對了,隻有天機密鑰釋放的禁錮威壓,才可能禁錮整個帝王穀的時空。”
方成雄接口道:“不錯,可以打開困鎖魔獸之皇封印的天機密鑰,的確在方牧身上,但他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當暗天試圖與他融合,兩者便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一個是神族靈性的絕密鑰匙,一個是遠古魔獸之皇賴以複活陰靈的血滴,它們的吞噬力,致使方牧昏迷。”
神秘人道:“兩者在方牧體內水火不容,但事實上,如果兩者始終保持相互吞噬,卻誰都吞噬不了對方的情況,對天下蒼生來說,是一件好事,可你為什麼要用大衍之歸助長天機密鑰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