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色的風刃在獅鷲昂起頭的一瞬間激射了出來,沒有人看出來它是怎麼產生的,但是隻一瞬間,眾人的視線便已經被寒氣逼人的藍光給占據了。藍光切割空氣而來,如海波蕩漾,美不勝收,卻也美得冰冷。
讓人不寒而栗。
曹年喉頭微顫,聲帶因為過分震動而傳來撕裂感。恐懼和擔憂在這時候化作了兩個字:
小心!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因為不用他提醒,眾人也知道這時候該做些什麼——隻見一行七人瞬間匍匐在地上。動作之迅速,就像是聽到了‘臥倒’二字的士兵一樣。已經堪比條件反射的速度讓所有人都在風刃撕裂身體之前有驚無險地躲避開來了。
風已過,眾人卻心中微涼。這道三米寬的風刃劃開了這片森林,將它給腰斬了,沒有痛苦,幹脆利落地近乎駭人聽聞。斷裂的樹木無法維係它應有的模樣了,上百樹木如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倒下了,如傘蓋一樣的樹冠砸向地麵。曹年等人身處這混亂的中心,自然不能任由這樹幹將他們給掩埋。
臥倒在地上的曹年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他腰間的唐刀飛出,輕輕劃過前方的樹木,將它對半斬開。許諾站在曹年身後,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這對於曹年來說算不上什麼難事。不過,這個男人的精神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她有些驚訝,在強化之後,他分明連控製唐刀都還做不到,現在卻已經能夠這樣隨心所欲了?還有——之前他似乎也曾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吧?
“想什麼呢?走了!”曹年對微微出神的許諾說道,唐刀從她的眼前滑過,如遊魚在水中遊曳。
“我···在想這家夥為什麼會對我們出手?它分明對克勞西亞那麼溫順。”許諾跑起來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也不忘看向後方。還好,獅鷲雖然凶性大發,但是卻並沒有攻擊克勞西亞,反而用翅膀將她護在身下,隻不過那小女孩已經昏迷了過去。
“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逃命要緊!”
“我——”
“我什麼我!走了!”
曹年不由分說,拽著許諾的手便跑了起來。隊伍中其餘人緊隨其後。沒有人猶豫,更沒有人站出來質疑曹年現在的舉動是否正確。就連方衡這時候也沒有二話了,不知不覺已經跟上了曹年的腳步。或許也真是因為方衡都沒有異議,眾人才如此果斷。
獅鷲攻擊眾人,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它的目的性很明確,在一擊落空之後,它十分不甘心地又發出十幾道風刃,霎時間,森林如同處在巨大的風暴之中一樣,以獅鷲為中心的百米方圓直接被夷為平地!也許是發泄夠了,又或者是覺得自己將這片森林給禍害的不輕,獅鷲有些不甘心地停下了攻擊。雄壯的巨獸低頭看向倒在它的腳邊的女孩,那雙眼睛不像是鷹眼了,因為裏麵裝了屬於白天鵝的柔和。它將她給銜了起來,就像一頭野獸叼起自己的幼崽一樣,小心翼翼。
輕輕振翅,獅鷲便帶著克勞西亞飛走了。
“的了,我們的任務算是徹底結束了,game over ,我這麼說不過分吧?”張楊躲在樹後的陰影中,看著被獅鷲遠去,神色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