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大學,世界著名的華盛頓廣場。
這裏曾經是一塊兒充滿了藝術氣息與青春活力的地方,藝術家們在這裏找尋靈感,青年學者們在這裏聚會娛樂。以廣場為中心的一公裏範圍內,有著咖啡館,酒館,餐廳,以及徹夜不眠的爵士酒吧。
但是這裏如今已是人去樓空了。
偌大的廣場上,除了偶爾出現的飛鳥而白尾鹿,便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了。
它像是一下子變回到了數百年前的模樣——這裏曾經是一片沼澤,一直18世紀的時候,這裏變成了一片公墓,並且埋葬了超過一萬個死於黃熱病的人。
廣場上那座巨大的大理石拱門還莊重威嚴地屹立在那裏,它像一個老者,不厭其煩地講述著這個廣場曾經的繁華,以及這個地區的興盛,當然還有這個城市的偉大,奈何——無人駐足傾聽,隻有黑色的烏鴉在它的腦袋上麵盤旋。
正對著大理石的一幢建築,準確點說是一片街區——這塊街區也是紐約市標誌性的富人區之一。能夠在這裏擁有一幢屬於自己的房屋(不管是租賃還是購買),那在這個城市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雖然可能不及那些在長島區生活,並且出行靠直升機或者遊艇的大亨,和某些在華爾街商業中心頂層辦公的ceo們,但是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這一整條街都是聯排別墅,不算地下室和閣樓在內,一共有三層樓高,每一間的住戶都擁有數百平米的空間。因為有凱旋門似的巨大大理石拱門在旁邊襯托,所以這幢建築雖然造型複古,但是卻給人一種古典和氣派的感覺。說來奇怪,因為按理來說什麼古典,什麼氣派,這些東西都應該‘已經作古’,別說是別墅了——就算是數萬平米的莊園,也隻是讓人覺得淒涼而已。
因為在來的路上已經體驗過莊園別墅的生活了,所以進到這間屋子的時候,張楊等人並沒有多麼驚奇。反倒覺得這裏有些促狹,不如莊園那樣視野開闊,不過這裏畢竟是市中心,所以也情有可原。
能夠找到這個地方還是全靠方衡,那個冷冰冰的家夥昨天基本上就已經將羅伯特的行蹤給摸清楚了,所以知道他的家在什麼地方。因此,有了方衡的指引,張楊等人來到這裏,雖然是頭一次,但是卻顯得熟門熟路。
起初張楊還有些懷疑,畢竟這地方可是市中心啊,要知道紐約市可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喪屍在橫行,有誰會選這麼一個地方作為自己的住所,這簡直是找死!
不過一進到屋子裏,張楊就釋然了,從這個屋子裏的各種用具都還是保持著嶄新的樣子來看,這裏應該是他的居住地沒錯了,如果說是廢棄的房間,那麼早就已經灰塵多得沒法兒居住了。
但是住在這種地方,難道就不怕晚上有喪屍來撓窗戶?
想到這裏,張楊就覺得頭皮發麻。也不知道是因為幻聽到了‘嘎吱嘎吱’的指甲撓窗戶的聲音,還是想到了周圍影影綽綽全是喪屍的畫麵···
太恐怖了!
要換做是他,張楊寧可選個百米高樓來住。這樣一來,喪屍們保準找不到他。不過——張楊轉念一想,這地方電梯可用不了啊,選個高樓,恐怕喪屍們沒找咬死他,他自己就先爬樓梯累個半死了。
這麼說來,生活在這裏,並非沒有經過考慮的啊?張揚心想,這家夥可真是膽大心細啊,或者說完全是瞅準了喪屍不會來到這裏,所以來了個燈下黑?
張楊和胖子將羅伯特帶回房間之後,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他的外傷,至於他受沒受到內傷,以及受傷嚴不嚴重,還得等楚劍清來了再說。
兩人剛坐下歇息沒多久,外邊兒就傳來了悶雷一樣的聲音。
一聽到這聲音,張楊全身一個激靈!
這他娘不是哈雷摩托的聲音嗎?
作為那輛摩托車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張楊堅信自己不會聽錯。
這才過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佐羅就帶著楚劍清來敲門了。
打開門,張楊怒氣衝衝。他瞥了眼楚劍清和佐羅,從兩人風塵仆仆的樣子來看,一路上似乎沒有停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