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總算是活過來了!”張楊蹲在地上,用手裏的樹枝在陳浪的臉上戳了戳,這家夥雖然半邊身子都是機械,但是臉卻是很有彈性,這也足以說明了他至少不是死人一個。
嘴巴腫得跟香腸一樣的陳浪雙眼無神地看著天空,仰麵躺在露營毯上,一臉身體被掏空的模樣。
“現在隻是暫時性地讓你的味覺消失了,這是減輕你痛苦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楚劍清解釋說道,“不過這些芥末啊,辣椒醬啊,對你的身體的害處卻是無法徹底消除的,我隻能用藥將它稍微壓製而已,所以你的嘴該腫的還是會腫,舌頭也一樣···”
“哈哈,你現在造型是我這麼久以來最喜歡的,這麼說來你還是應該多多感謝我!”胖子在一邊說風涼話,絲毫沒有因為犯錯而顯得懊悔。
“偶一滴喲戲勒裏。”陳浪用他腫脹的舌頭艱難地說道。
“他說啥?”胖子說。
“他說他一定要吸了你,不過我是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吸’是什麼意思,看來你倆的關係還真是挺不一般的啊。”張楊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胖子詫異道,“我對男人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別瞎說!”
雖然陳浪說話含混不清,但是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家夥剛才說的是要‘殺了你’,但是張楊和胖子兩人偏偏裝傻充愣,氣得陳浪直哆嗦,是真正的快要氣炸了。
“偶喲戲勒裏萌。”出於自己的倔強和男人的尊嚴,陳浪不能在這種時候一聲不吭。
“連我也不放過?求求你搖了我吧,我還是個孩子。”張楊趕緊擺擺手,表明自己直男的立場。
楚劍清在一旁聽著幾個男人的話,用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你們再這樣下去,會被和諧掉的。”
張楊對楚劍清說道,“不會那麼嚴重啦,隻是個玩笑而已。”
就在楚劍清救治陳浪的時候,曹年已經在遠處的紅楓林中和陳銘完成了交涉。當然了,至於商量了些什麼事情,也就隻有他倆知道了。
曹年回到隊伍中,見到大家圍坐一團,頓時心有感觸,畢竟大夥兒還是一個團隊,在這個世界上,是相互幫助的親人。
這或許就是家的味道?
“哦,曹哥,你回來啦。”張楊給曹年讓開一條道。
曹年笑著說:“大家這是幹嘛呢?這麼熱鬧?”
陳浪抬起一隻手,艱難說道:“偶闊那不累杯賽了。”
“啊?你是陳浪?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曹年被嚇得是一個趔趄,他還以為自己見了鬼,不過冷靜下來,他才發現,這個家夥除了嘴部太過‘浮誇’之外,臉上的五官和陳浪倒是一模一樣,不,這家夥分明就是陳浪!
“這才幾分鍾沒見?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圓潤了?“曹年實在是找不到話來形容陳浪那滑稽到了極致的香腸嘴。
“這事兒說來話長啊···”張楊在曹年耳邊解釋道。
幾分鍾過去。
曹年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身為罪魁禍首的胖子依然在一旁看笑話,完全沒有悔改的覺悟,躺在地上的陳浪站起來,用手捂著嘴,極力遮掩自己的醜態。
雖然說陳浪現在的狀態的確是很糟糕,不過對於這家夥臨時起意的退出比賽,曹年卻並沒有同意。
“雖然我很同情你,不過陳浪,你現在退出,我們可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替你啊?你現在難道開不了車了?”曹年看著陳浪,疑惑問道。
陳浪趕緊擺手,“開不了,開不了。”
“可是——”曹年接著問,“開車不是用腳和手嗎?你嘴壞了,怎麼就開不了了?”
陳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他現在實在是頭腦不清醒。
曹年有些恍然。
一個神智都不清醒的人,在小秋名山上飆車,這基本上是衝著‘車毀人亡’去的;就好比一個醉鬼在萬丈懸崖上走鋼絲,就沒想過自己能活著從上麵下來。